豐坤看著紈芷的額頭上竟刻著魔族女子才有的煉火印,遂嫌棄不已,忍不住指責起來,“你竟與魔族勾結?神族向來對魔族不恥。如此行為,真是丟盡了神族的臉面。”
紈芷忽然扭曲了臉,“當初你凝化出我時,盡是厭惡。如今就算我沒有勾結魔族又如何?難道你會高看我不成?且不說我如何。你可是唯一沒有徹運的大神。你的靈魄之中依舊帶著魔根。如今,又有什麼資格如此嫌棄的指責於我?還是好好反省自己罷!”
豐坤聞言驚爆如雷。但又深知他失了神力,奈何不了紈芷。且他如今有了妻女,更是要保護好她們。不得不委曲求全,忍下所有的怒火。
“是我失言。你此次前來,到底有何目的?”豐坤語氣平靜,已不顯怒氣。
紈芷看了豐坤一眼。
雖詫異他的妥協,卻難免得意。“我下界之後四處打探,終於尋得了你的所在。聽聞父親想要攻打靈獸部落,我真是大喜呀!父親之策竟與我不謀而合。便想著前來與你商議合作之事。”
豐坤心中不願,卻不得不點頭。
紈芷又道:“蕭暮貫一心願唯有天地萬和。如此甚好。你我可以合作。待不患各處戰火熊熊,攪天地不安,他必痛心。屆時你收拾殘局,統治不患,如何?”
豐坤卻拒絕,“我雖有意攻打靈獸部落,也不過是求統一而授福澤罷了。但你征戰之心太過狠毒,只怕元靈知曉必不會輕饒。我若與你同流,必定是一場空。不知又會落得什麼懲罰。只怕永無翻身之日了。”
紈芷急切上前一步,再勸說道:“難道他還能親自來到你面前教訓你不成?我雖落敗,但總有神力。且絕析境東魔王琉川傾心與我,向來有求必應。你雖凡人之軀,若有難,我必助你平安渡過。你還猶豫什麼?征服不患,可是證明你不弱於他的最好事實。只要父親答應,我便求琉川出動魔兵前來相助。”
豐坤聽進了心去。正有心動之時,聽得孩兒啼哭由遠至近,暗道“糟糕”。
“坤哥,我怎麼也哄不好純兒了。我實在是受不住這疲乏了,她定是想念爹爹了......”薔燕話未盡,便掀開了營帳。
她一眼見了妖豔暴露的紈芷,難免多想。遂不悅瞪起了豐坤,眼中盡是懷疑和指責。
“你是誰?”她又充滿敵意看向紈芷,語氣不善。
紈芷並未回答,玩味著仔細打量起薔燕,輕慢道:“父親。你竟有了妻女?真是讓我意外。”
薔燕這才明瞭紈芷的身份。
她驟起不安,立刻抱著萊純跑到了豐坤身邊。
豐坤不動聲色將妻女護在身後。
“阿燕,不必驚慌,一切安好。”他雙眼盯著紈芷,溫柔安慰著身後的妻女。
薔燕安心地靠在豐坤的後背,連帶著懷中的萊純也不再啼哭。
紈芷見此幕,不禁想起自己的孤寂,心中不滿酸澀。便有奢望:不知何時,我也能所依靠?若有一日他能這般呵護著我,那即便是死也甘之如飴了。
“呵呵。父親有了親生的孩兒,只怕心中更沒有我的地位了。”紈芷酸了幾句,看向豐坤背後。
薔燕看著紈芷這矯情的樣子,難免厭惡又作嘔。卻不敢多說。
畢竟紈芷神力還在。
“你方才所言,我已入心。也許可以如你所願。只是,我心願不雜,界限還是要明確的。你得到你的,我守護我的,互不相犯。如何?”豐坤為了讓紈芷儘快離開,便答應了合作一事。
紈芷仔細琢磨,便同意了。“好,也算報答你的凝化之恩。”說罷,她便轉身去營長之外去了。
離開之時,紈芷又忍不住回看薔燕,笑道:“呵呵。你不必如此害怕。你我無冤無仇。若是他鐘情於你,你必悽慘而死。如今是我父親鍾情於你,如何也要尊你一聲‘母親’。玄虺族的公主,嫁與豐坤也算相配了。”
薔燕看著紈芷離開,抱緊了萊純。又帶著氣,忍不住轉頭,如炸雷一般,質問豐坤前因後果。
豐坤毫不掩飾過去之事,說罷又勸慰道:“阿燕。若是不打,只怕我們皆會慘死在紈芷手中。”
薔燕驚滯不語,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雖憐憫那些靈獸部落,但她的丈夫和女兒在她心中更加重要。
只是,若真以靈獸的生命為代價,她亦是說不通自己的心的。
如此,只剩兩難了。
豐坤心有慼慼:師弟,看來我必與你爭鬥不休了。這天地之中,你總要還給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