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燻得捂住了口鼻,心中不斷抱怨。稍一揮手,竟意外觸碰到了一處不該碰的地方,乍驚起。
眼前正是媚笑連連的紈芷。
“無恥至極!本座之言,已盡其意。你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滾出去!”蕭暮貫一滿身殺氣,一瞬抽出了枕下的匕首。
蕭暮貫一的盛怒嚇壞了紈芷。
然而,她仍厚顏無恥的故作惹憐姿態,梨花帶雨著委屈道:“我一心專於尊上。深知自己身份卑微,但愛意無價。請尊上不要拒絕我。況長夜漫漫,孤寂無邊。不如讓我來暖暖這冰涼臥榻,我定會侍奉周到,讓尊上安然入睡。”
蕭暮貫一看著紈芷一臉魅惑的痴笑,絲毫沒有動心,而是厭惡到作嘔。
“來者!”蕭暮貫一憤怒之聲,響徹了整個天宮。
來者立刻跑了過來。
他十分不安,從未見過尊上之怒。
得見衣著近乎透明的紈芷,便明瞭。遂大駭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蕭暮貫一怒氣難消,埋怨道:“你可曾瞌睡?竟放進如此孽畜進來騷擾我!趕快將她扔出去!”
來者惶恐 ,“尊上贖罪!來者這就將這孽畜扔出去。”
紈芷還要多言,來者一個咒語,便封住了她的嘴巴。又利落地將她架起,快速離開。
“今後,本座寢宮必多加侍者。絕不再讓這孽畜進來擾我清夢。”蕭暮貫一大聲傳音於整個天宮,便關上了大門。又加了不知幾層封印,這才安然睡去。
9
來者毫無憐惜地將紈芷扔出了天宮之外,嘲諷道:“不過是一隻鳥而已,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有臉覬覦尊上?真是痴心妄想!”
紈芷正想發作,卻止住了。只因她有了其他想法,忙換了一早那端作的姿態,自以為魅力無盡,“小哥哥,這麼黑的幾天實在讓我害怕得慌。不如你接我去你的府中如何?”
來者十分嫌惡,大喝道:“呸!滾遠點!看你穿的,簡直是汙了本君的眼睛!豔俗至極!明日穿好衣衫!否則,再也不要回天宮了!”他喝了個痛快,便“咣”、“咣”兩聲,用力關了天宮的大門。
紈芷看著大門,回想著自己接連的“失利”,不禁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
10
第二日清早,妄印境傳來噩耗。
來者接到訊息,趕忙跑去通知蕭暮貫一。“尊上!尊上!不好了!”
蕭暮貫一心中不安,迷迷糊糊起身,問道:“何事?快說。”
來者平復了喘息後,帶著恐懼道:“今早在妄印境的花園之中,發現了澄鏡大神的屍體!整個都乾癟了,真是沒眼看了!”
蕭暮貫一疑惑,“竟是豐坤所留‘夏河’之術?到底是誰?”
來者驚駭,“不是早已焚燒盡了那《天通半部》嗎??”
蕭暮貫一小做推測。
當初,每日裡接觸《天通半部》的出了豐坤便是流霞和紈芷。遂對來者囑咐道:“此事不難查出真相。尚有天眼八目。你且看看,究竟是不是紈芷。”
來者驚駭不止,趕忙跑去查天眼八目。
蕭暮貫一又叫來流霞,命他留在書房,專心看書,不得出門。
流霞自然明白這一切的因由。
他深感愧疚,但又不願說出紈芷,便聽話地看起書來。
卻忍不住心中糾結:罪孽。我為紈芷兄長,若指證紈芷然,實屬不忍。然,澄鏡大神何其無辜?若不指證,我良心難安。那便如此吧。若問我,我便說。若不問,我便不說。
蕭暮貫一看清了流霞的糾結,便將真相猜出了一二來。
遂有感慨:一胞所出,卻是天地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