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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源代行者!”
艾文道出了那人的名字。
祂非男非女、非神非王,祂的面容似乎永遠處於不可視的迷霧之中,即便是永珍魔眼也無法窺見祂的真顏。若真想窺見祂的模樣,也只能如初見死神尤格一般,所見只是自己內心深處自認為的那副相貌。
祂是由無數規則組成的集合體,是眾神為了對抗王者獻祭出的怪物,是多元宇宙的清道夫,專門清理那些不遵規則的癌細胞。
祂與根源王者是真正不死不休的死敵,但若說與召喚出祂的神祗有多麼親密,那也未必見得。祂的行為無法用公正解釋,真要說明,就像計算機中的防火牆,只是絕對忠實且絕對理智地執行祂的使命。
夏洛特曾在陸斯恩的夢境記憶中窺見無面者,可此刻見到祂真身,卻能體會到一種與夢境記憶中的感知全然不同的心情。
恐懼、顫慄、慌張的情緒像是病毒般在體內蔓延,微電流順著尾脊骨向上直冒天靈蓋,冷汗滲出肌膚,瞳孔緊縮,全身的防禦機制被動展開執行……就像動物遇見天敵,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命令夏洛特逃離。
但另一方面,記憶處理術構建的副腦仍在理智地運算,它告訴夏洛特逃跑毫無作用,同時也將記憶中關於無面者與眼前的根源代行者開始比對分析。
比對分析的結果產生了全新的疑惑,記憶中的無面者雖然同樣看不清面貌、同樣具有超凡的力量,但相比眼前的根源代行者卻更加充滿生氣。
這是怎麼回事?
疑惑在腦海中一閃即逝,大腦的防禦機制讓夏洛特被迫放棄思考,將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
根源代行者追逐前面那個人影進入厄爾魯,祂很快就注意到眼前正肆意展開王者權柄的伊曼紐爾。這個擁有恐怖力量的存在略一停頓,似乎在先追逐前方身影還是先對付伊曼紐爾之間出現了猶豫。但很快,祂彷彿感應到什麼,又將目光看向了夏洛特。
不,準確的說,是依次看向了克萊德曼三兄妹。那無法窺見真容的面貌上唯有雙瞳倒映金色流焰,雙瞳依次在夏洛特、艾文、斐雯麗三人之間逡巡,最終,金色流焰光芒鎖定了斐雯麗。
祂似乎在判斷在場諸人的威脅度,而威脅度的評判標準明顯不是力量,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東西。
祂開始追逐的那個身影正是維克托.克萊德曼,夏洛特那已經超出控制的星光體。現在的星光體給自己構築了一個全新的肉身,雖仍與夏洛特存在某種深層次的聯絡,但卻擺脫了對主體的依賴。
見到根源代行者將注意力傾注在夏洛特身上時,維克托臉上閃過難以抑制的欣喜,但很快,他就面色一變,欣喜之色化為緊張和無措。
夏洛特根本沒敢仔細打量擺脫控制的維克托,只能瞳孔緊縮鎖定眼前的天敵,但靈魂深處隱隱的聯絡卻讓他確認了維克托的身份。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副腦仍在忠實的運轉。於是,他很快就猜測到了維克托的計劃。
維克托清楚自己的一切秘密,包括死亡重置的權能。因而,維克托明白無法用任何常規方式殺死自己,既然無法殺死夏洛特,他就永遠也無法取代夏洛特成為真正自由的存在。
但在常規方式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利用根源代行者那恐怖的規則之力封殺夏洛特的權能,因此,他才會引誘甦醒的根源代行者來到厄爾魯。不僅如此,他似乎也明白、或者說在賭根源代行者評判威脅的機制。
因為但凡根源代行者具備一絲感性,祂就很有可能會繼續追殺原本的首要目標——維克托,這樣一來,他想要取代夏洛特的計劃自然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