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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時鐘立於鐘樓的頂端,鐘樓下是橢圓型的巨大基地,從外部看去,基地形似一塊翻轉的巨大蛋撻。
蛋撻的每一個窗戶都是時鐘的模樣,每一幅時鐘形狀各異,它們有的類似於懷錶的形狀、有的類似於復古的錶盤、有的則類似於工藝品般的咕咕鐘……
基地外圍,到處都是破碎的時空裂縫。若是凡人入內,只要誤踏一步就有可能讓你成為耄耋老人或是牙牙嬰兒。這還算是運氣好的,真正踏入最為致命的裂縫區,可能下一秒你就會成為一具枯骨,或是完全湮滅為最基本的粒子。
那些時空裂縫有些散發出絢麗的七彩光芒,而有些則與尋常的空間無異,它們就像一個個致命的墓碑,昭顯著這個半位面的破敗。
它失去它的主人已經夠久了,久到原本的防禦機制化為了致命的墓碑;久到鐘樓的時鐘始終停留在數千年前的那一刻;久到這個隱藏在空間夾縫中的半位面,時不時會與其餘的世界異常性重疊;久到曾經在這裡研究學習的法師們,僅僅將這作為了一個聚會的地點;久到基地內的一切設施年久失修,鐵鏽斑斑……
這裡就是時之眼,曾經時之主陸斯恩擁有的半位面。
這已經不是艾文第一次造訪時之眼了,哪怕不算以前與亞伯拉罕同行的經歷,在這次事件中,艾文也造訪了三次有餘。他輕車熟路地在橢圓型基地內穿行,周遭是各類形態的鐘表窗戶與鐵鏽汙水橫流的廢棄過道。
聯絡人在身後苦笑連連,他曾試圖告訴艾文,亞伯拉罕並未在時之眼中。然而很顯然,這位尚未重舉王座的首領似乎已經有了王者獨斷專行的氣魄。
艾文當然知道亞伯拉罕此時不在時之眼,他甚至知道對方正在北境荒野的某個廢屋中。但他卻不是為了亞伯拉罕而來,而是為了上幾次輪迴中無意間見到的一個人。
一個陷害過他一把,讓他提不起任何好感的人。
艾文走到中央大廳,曾經的魔屏已經變得破碎不堪,周遭的擺設更是腐朽糜爛。他停下腳步,意識到在這個時間點上,對方並不像上幾次世界線般在這裡緬懷思考。
“帶我去見癲狂旅者拉姆齊!”艾文頭也不回地朝聯絡人下令。
一瞬間,聯絡人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什、什麼!?”他詫異地問道。
要知道,他可是屬於亞伯拉罕派系的一員。換言之,他與另一個派系的領袖拉姆齊雖名為同一組織的同伴,但實際上,雙方的關係可不怎麼友好。
艾文回過頭,雙目如電一字一頓地說道,“帶我去見拉姆齊。”
數分鐘後,拉姆齊的獨立房間內。那個有著淡金色短髮、留著尾辮的青年法師撓有興致地看著不告而來的艾文,笑嘻嘻地問道。
“我還以為你很討厭我呢,艾文殿下。”
“是!”艾文對此毫不諱言,“我是很討厭你,因為你那試圖將我推到前臺的無恥言論。”
“哈哈哈……這可真是、這可真是合我心意啊!”癲狂旅者拉姆齊,這個總是令艾文看不懂的傳奇法師發出爽朗的笑聲,“畢竟所謂臣子,必須得要一心一意。如此一來,我也算是親手斷絕了自己的退路吧!哈哈哈……簡直妙極!”
實話說,比起愚忠的亞伯拉罕,艾文覺得拉姆齊這個人更加令人難以琢磨。他表現得不像亞伯拉罕那般對陸斯恩忠心耿耿,哪怕後者的愚忠讓艾文惱怒,但不可否認,他確實是真心在為曾經的主君著想。
但現在看來,拉姆齊卻又不像對陸斯恩抱有其餘企圖的模樣。起碼從他坑害艾文的舉動和今天的言論來看,他是確實在為自己選定的主君夏洛特考慮問題。
或許關於這個人,也只能用他的稱號‘癲狂旅者’來解釋他的一切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