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來來回回踱步,“如果將我本人替換為夏洛特的話,那麼我會採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傳遞資訊呢?首先,這個傳遞方式必定具備有一定的邏輯性,其次,它必定是雙方都可以追溯的某段資訊,畢竟在斐雯麗面臨死亡、夏洛特本人只怕也危機重重的情況下,換做是我,是絕不可能將希望寄託在某段模糊不清的回憶上的。”
“那麼有什麼是共通的呢?仔細想想,我和夏洛特的共同點是,首先,我們都是法師。”艾文的思考快要進入誤區,但幸好他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不!這不對!畢竟我與夏洛特師門不同,學習法術的方式也有所差異。換作是我,是不可能去賭雙方的法術學習中有什麼類似密語的,因為一旦出錯,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那麼還有什麼共同點呢……”他停步,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啊!是了!我與夏洛特最大的共同點是,我們都是克萊德曼家族的人啊!”
時之眼的錶盤咔咔響動,他發出蒼老的聲音,“你破解出密語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艾文將密語小心翼翼地摺疊好,他從異度空間中取出一份魔法材料,仔細地在地上繪製法陣。
“你想幹嘛?”時之眼惑然。
“回薩瓦堡。”艾文眼中露出期待之色,“破譯密語!”
一刻鐘後,薩瓦堡的藏書室中,沒有驚動薩瓦堡中任何人的艾文總算破譯出了紙上的密語。
聯絡人站在一邊欲言又止,他並非蠢笨之人,透過艾文與時之眼之間的對話,他隱隱揣測到那段密語來自於誰。
他想阻止艾文繼續那毫無意義的拯救行為,他不願看到自己曾經效忠的帝王再次陷入萬劫不復的程度。然而很遺憾的是,效忠的主君卻根本聽不進他的勸告。
現在,艾文很有可能與那位傳聞中的夏洛特聯手了。
——該怎麼辦?
聯絡人在勸諫與服從之間搖擺不定,只能逡巡不定地看著艾文破解那段死亡密語。
“成功了嗎?”時之眼用蒼老的聲音詢問。
其實這樣的提問根本毫無意義,因為從艾文那震驚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已經破譯出了那段死亡密語。
眼見艾文沒有回答,時之眼再問,“上面說了些什麼?”
用手緊緊捏著破譯而出的訊息,艾文總算恢復了平靜。他蹙著眉,表情嚴肅而難看地偏過頭,“這確實是夏洛特給我的訊息。”
“哦?那個傲慢的小鬼打算怎麼做?”
艾文面露不快,他雙手撐著書桌,一字一頓地說道,“聽著,別用這樣的語氣來稱呼我的兄弟!”
“哦?我原以為你很討厭他。”時之眼注意到艾文的臉色更加難看,於是嗤嗤笑道,“好吧好吧!言下之意,就是——討厭也只能由你一個人討厭的意思吧?哼,真是無聊的兄弟情誼!那麼,你那可愛的兄弟說了些什麼呢?”
艾文瞪視時之眼良久,才用凝重的表情緩緩說道,“他要把自己的能力借給我,他要我想辦法為他塑造一個死亡重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