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兒的外婆百感交集,將自己手上的一個手鐲贈予了他,以感謝他對小女孩兒的救命之恩。
他從那小女孩兒家出來,又去了水灣鄉政府,向政府領導交涉了資助那小女孩兒上學的事宜後,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嵐總為什麼見了那條藍花花的手絹後,反應會如此強烈?難道嵐總就是自己當年救的那位小女孩兒嵐嵐?”
王書記想到這裡,不由興奮起來,自言自語說:“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小姑娘總算是沒有辜負我的一片愛心,也算是功德圓滿,終成正果了,就讓好好成長吧。”
“這吳總一個大男人,他的腰包裡怎麼會只有女人才用的藍花花手絹呢?是偶然放在腰包裡的?還是故意放在腰包裡時時提醒自己?那它又是在提醒他什麼呢?”
王書記回憶著吳總拿手機時,慌里慌張將藍花花手絹放回腰包的樣子,他在想吳總當時的狀態擺明是在害怕有人看見那張藍花花的手絹。當時大家都看見了,而只有嵐總反應過急,其他人似乎都無動於衷,這藍花花手絹跟嵐總小時候的藍花花裙子有關係嗎?嵐總,一位年紀輕輕的姑娘,小小年紀就當上了集團公司的理事會執行理事長,除了個人能力和智慧外,是不是與這藍花花的手絹有關係?
王書記決定趁這次來訪的機會,找吳總聊聊這藍花花的往事。
當我告訴冉茂傑昨晚見鬼的時候,吳總已勿勿趕到了王書記住的酒店。
“吳總,你向四川省大山縣政府遞交的那份投資開發建設《月亮湖度假村》的方案,當地政府與我們廣川市政府溝透過了,我也看到了你的這份方案,我個人表示支援。我這次以個人名義來你們雅迪電子集團視察,其實也是想看看你們集團的實力,看能不能支撐這個專案的建設。支援我國西部貧困山區建設自然是一件好事,但要幹就必須把它幹好,幹出色。不能虎頭蛇尾,把事情搞砸了,要幹砸了就既丟了我們廣川市的面子,也丟了我們廣川市的裡子。我這一大早叫你過來,就是想請你結合昨晚那藍手絹的事談談這個投資專案。”王書記開門見山地說。
“王書記,你也認為昨晚嵐總的突然暈厥,跟我那藍手絹有關係?”吳總試探地問。
“不然呢?”王書記反問說。
“這就對了,這樣我就更有信心了。”吳總高興地說。
“什麼個意思?”王書記皺了皺眉頭問道。
“王書記,那我就把這藍手絹的故事全盤告訴你了。”
吳總於是在王書記面前,把他和我媽媽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王書記聽完了吳總的講述後,緊皺著眉頭,深思良久後,他問吳總:“嵐總現在肯定在懷疑你就是她恨之入骨的父親,你接下來如何面對?”
“就是一直沒想好啊,要不然我早就認她了。我讓她在公司一步步做起,就是想好好歷練她,磨練她的意志,鍛鍊她的能力,想有朝一日她能扛起雅迪電子集團這副擔子。我對於嵐嵐有殺母之仇,我不敢奢求嵐嵐的原諒,我只希望她能過得更好,以彌補我內心的愧疚和對她母女的虧欠。我投資建設她的家鄉,於公是支援我國西部貧困山區建設,於私是彌補我對她和她外婆啞巴大叔的虧欠,以圖個良心上的自我慰藉。”吳總飽含愧疚地說。
“嵐嵐的思想工作我來作,你把你該乾的事情幹好,幹優秀就是。”王書記鼓勵吳總說。
“那就太感謝王書記了!你也知道,那個年代我們人還年輕,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我還是悔恨自己當初沒有堅定的意志,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這般難堪。”吳總悔恨地說。
“行了,不談這個了。聊個題外話,你昨晚聽見電話一響,為什麼那麼緊張呢?這不應該是一個集團總裁的風範啊?”王書記疑惑地問。
“王書記,恕我直言,我有一位商業情報人員,非常地優秀。她是一位蛇頭從泰國販過來的,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救了她,她很感激我,就一直忠心耿耿地為我做事,最近深坤市公安機關破獲的幾起經濟案件,都是她在第一時間向我提供了有效資訊,我們再透過合法有序的管道告知了政府的。不瞞你說,她最近受到了一些人的懷疑與恐嚇,我時刻擔心著她的安全,所以一接到她的電話,我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不接到她的電話又擔心她的安全,接到她的電話又擔心她遇到了麻煩。由於她是蛇頭販過來的,在我國沒有合法身份,很多個人權益得不到保護,也許對於一個合法公民很容易解決的事,但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難題。我曾試探性地問過深坤市公安局,看能不能幫她辦個護照或者辦成中國公民,回答的結果是很難。”吳總向王書記認真地解釋說。
“是這樣啊,她這個情況很特殊,對於外國公民來華居住,國家是有嚴格的法律規定的,目前你暫時按公安機關的意見辦,至於她個人的人身安全問題,你可以趁早跟公安機關好好溝通一下,爭取公安機關的保護,你個人的能力和精力畢竟是有限的。這個人是值得好好保護的。”王書記鼓勵吳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