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上,我剛要進辦公室,曼秋就給我打電話叫我去她辦公室一趟。我乾脆轉身就往她那兒去了。
我跨進曼秋辦公室,見她和義梅姐正坐在沙發上等我。見我進來,曼秋舉起手中的幾張紙向我晃了晃:“嵐大小姐,填表。”
“地震了?另嚇唬我哈。”我對曼秋說。
“真的是填表,不跟你開玩笑呢,過來坐。”曼秋認真地說。
“快快快,過來坐著說。”義梅在一旁幫腔。
我坐下後,曼秋把那幾張表格遞給我說:“一張是你的,一張是珂可的,還有一張是曼一的。老天要幫你,姐妹們想對你使壞都沒用。”
義梅姐說:“嵐嵐,你那張表上的意見是集團理事會的意見,我和曼秋只是當差,向你請示。主要是想聽聽你對珂可和曼一的意見,你當過珂可的領導,曼一要進你的部門,你最有發言權。”
我認真看了看這三張表,對曼秋和義梅姐說:“我這個理事兼經濟資訊處處長的任命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是一份任職意見表,你籤個字就是。任命書就在我這兒,吳總裁已經簽字了。你把意見表的字簽了,我在任命書上蓋個集團公司的章就生效了。”曼秋說。
“推選理由就是我在這次查獲走私晶片的工作中策劃周密,執行得力,表現優異?”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談你的了,你自己把字簽了就是。你看珂可當人事部長,她能勝任不?”義梅姐問。
“珂可沒問題呀!我當這幾年的人事部長全靠她鼎力相助,我是混過來的。”我對義梅姐說。
“曼一的呢?我想把妹妹交到你手上,一是她很敬重你,二是在供應處搞質檢,專業技術不會丟,這對她一生都有好處。”曼秋說。
“曼一這個更沒問題,我們是好姐妹,有她在供應處把關,我心裡更踏實。這三張表我都同意了。你們這不至於又要讓我請客吧?何妮昨天還在說要請我們去嗨呢,這次方政走私事件,她是最大的贏家,她現在肥得冒油。”我高興地對曼秋和義梅姐說。
“那好啊,我們這次好好地宰何妮一頓。嵐總,這三張表就按你的意見去做了喲?”曼秋打趣說。
“可以,——呃,我不是……我們始終是好姐妹哈。”我意識到我的回答極有可能讓她們誤會到我在開始打官腔了,趕緊解釋說。
“是,領導。”兩個傢伙異口同聲地說。
“小心點,這是什麼?”我舉起右手,對曼秋和義梅姐說。
“你這是要宣誓嗎?”曼秋打趣問。
“蒼蠅拍呀!”我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三位好姐妹開心地笑了。
精明的曼秋對我的這次晉升並非一笑而過,而是對我晉升的理由進行了深挖,她借一次查閱集團管理核心成員檔案的機會,仔細翻閱了吳義的檔案資料,吳義原來是四川西美學院畢業的,學的是傳統畫,擅長國畫創作。她把這一資訊與我的兩次晉升聯絡在一起,做成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埋藏在了她的心裡。而她對我與紀村的關係就停留在吳義的那個認識水平,沒有再深究。
當曼秋心裡有了這個秘密之後,她便細心地留意著我和吳義的一切默契。而馬大哈的義梅姐則完全依賴於我對她的愛和信任。
在我和義梅姐離開曼秋的辦公室之後,曼秋打電話向吳總彙報說:“吳總,您好!山嵐的任職意見表她本人已簽字了,需要我馬上給你送過去嗎?”
“不用了,你處理完後,直接交宣傳處公示就行了。”吳總回答說。
“好的,再見!吳總。”
吳義今天並沒有在公司,他正和外公在南山溫泉酒店研討家鄉建設的事。
“外公建設家鄉,理所應當,因為這是他的家鄉。吳義這麼上心又是為了哪般?”我一直揣摸著。
恰好那天曼秋到供應處送檔案,便到我辦公室來坐,她也問及此事。
“嵐總,那天我在南山溫泉酒店看到的那圖紙,你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曼秋試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