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玉皇酒店吃了晚飯,大家相互告別後,珂可上了曼秋兩姊妹的車,賴著曼秋把她送回去,何妮一個人開車走了,我則跟著冉茂傑去他那裡學習新課文去了。
甘蓉一家人回到甘泉公司,阿姨趕緊去看那酒店送給小泉泉的禮物。
“蓉蓉,你抱抱小泉泉,我看看那老頭送給寶寶什麼禮物?”阿姨進屋就向甘蓉嚷嚷。
“什麼老頭?是酒店送的。”甘蓉糾正阿姨說。
“酒店不也是老頭嗎?”阿姨辯解說。
“是是是,酒店是老頭,那老頭的頭上還可以吃飯喝茶、拉屎拉尿。”甘蓉向阿姨找岔說。
“去去去,說不贏你。”阿姨說完,不再搭理甘蓉了,專心看起酒店送給小泉泉的禮物來。
禮物盒很精美,裡面裝的是兩套小寶寶穿的衣服,上面還放了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祝小泉泉健康快樂地成長!爺爺,紀村。”
阿姨問甘蓉:“蓉蓉,紀村是誰呀?”
“應該就是酒店服務員叫的那位紀總吧?”甘蓉也不敢確定地說。
“怎麼改姓了?”阿姨自言自語地說。
“媽,什麼改姓了?”甘蓉追問阿姨道。
“不是,我就這麼一說。”阿姨自圓自話地說。
“不是改姓,我當時寫的是唐睿,誰知道他們都寫甘泉,可能是甘泉對我和唐經理都具有特別的意義吧!雖然甘泉名字裡沒有唐姓,但小泉泉身上流淌的是您女婿身上的血呀!你說是不是呀?老公。”甘蓉轉身向唐經理問道。
“這哪兒跟哪兒呀?盡瞎扯,不跟你說了。”阿姨說完,就從甘蓉手中抱過小泉泉,上樓準備哄小泉泉睡覺覺了。
阿姨將小泉泉放到嬰兒床上,一邊搖著,一邊哼唱著自己中學時候最喜歡唱的“蝴蝶泉邊”這首老歌。哼著哼著,她又情不自禁地說道:“怎麼這麼像我老師呢?我太熟悉那幾個字的寫法了,就是我老師寫出來的樣子。要真是我老師的話,他應該是姓屈呀,怎麼又姓紀了呢?這天底下還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簡直太像了,他怎麼就姓紀了呢?真是奇了怪了。”
阿姨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她想找個時間自己悄悄地再去玉皇酒店弄個明白。
小泉泉滿月酒的第二天,何妮接甘蓉一家人,還有我,易坤和冉茂傑到她那裡去玩。
何妮叫我們直接去上次的那個農家樂,她自己早早地就去那裡安排生活去了,準備還是宴請我們吃那裡的柴火燒雞。
農家樂的前院有了一條長長的葡萄架,葡萄架下襬著幾張露天餐桌。後面有一片小樹林,樹林裡面有幾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撒下點點斑駁的光,甘蓉推著嬰兒車,走在幽靜的林陰小道上,輕風吹拂,光影流動,像似登上了絢麗的舞臺。
冉茂傑和唐經理在農家樂前院的葡萄架下陪易坤聊天。
“易坤,你最近身體怎麼樣?”冉茂傑問易坤。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走路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感覺接不上氣,手上也使得上勁了,那位老中醫的藥方子還真的不錯!”易坤高興地說,“冉總,真想好好謝謝你!”
“易坤,你身體養好後,要不就在深坤市找份工作做吧!這樣也方便我們日後好照顧你。”唐經理說。
“我還是得回去,我爸爹媽媽還需要我照顧。感謝這一年來你們對我的關心和照顧!”易坤感激地說。
“都是老同學,不必那麼客氣,有什麼需要,隨時跟我們說就是。”唐經理對易坤說道。
“就是,不要客氣!”冉茂傑也對易坤說。
“你們三位大老爺們聊得挺開心的嘛!”我們回到院壩裡,我對他們說。
“小泉泉,叫爸爸,叫叔叔。”甘蓉哄著小泉泉說。
“你也太著急了嘛!”甘蓉媽媽對甘蓉說。
“小泉泉,阿姨給你個小紅包,祝你健康成長!”何妮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教小泉泉握在手裡說。
“小泉泉,你得到阿姨家裡來玩,阿姨才給你紅包。你到阿姨家裡來了,才能證明你喜歡阿姨!”我對小泉泉說。
“何妮,你什麼時候也給我們姐妹生個小妮呀?”甘蓉打趣地說。
“我呀,八字還沒一撇呢。在西安讀書的時候,一打一打的男生追我,後來經過我精打細算,還是交了一個男朋友,可他畢業時留在了西安,不願跟我來深坤市,多半是黃了,本小姐魅力不夠啊。”何妮充滿遺憾地說。“
“你男朋友是學什麼的?”我好奇地問。
“學挖古墓的。”何妮一本正經地說。
“那肯定要黃,還沒走到一起,就把你往死裡整,堅決不幹!”甘蓉笑著對何妮說。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