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立即昂起來,“我怕,小子,即使是南朝的皇宮,北國的王室,老子也是來去自如,何況一個小小的邦主府了。”
“別吹,下去再說。”
時過橫了張雷一眼,身影一滯,果然落到了地上,輕如鵝毛,不染一絲灰塵。
張雷嚇了一大跳,因為,老頭竟然落在那群忙碌的僕役之中。他剛想大罵,老頭你是不是作死啊。
時過卻是洋洋得意,拉著張雷,徑直穿過人群,向後走去。
張雷目瞪口呆,“不會吧,這些僕役竟然無視我們的存在!”他心中一動,老頭一定是以什麼秘法掩蓋了自己二人的氣機,所以,這些僕役自然無法發現。
時過就那樣提溜著張雷,大搖大擺的走向後院。
與大廳的喧囂相比,後院則顯得很是安靜,庭院之間,種植著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張雷暗想,原來這個世界上的有錢人,同樣很會享受啊。
不過,越往後去,時過就越是謹慎。
張雷赫然發現,在假山怪樹之間,隱隱有人影在閃動,他現在目光敏銳,暗中視物如同白晝,那些人身影雖然隱蔽,卻是無法逃出他的視線。
原來,這裡到處都是潛伏的強者啊。
想想也是,如果一個邦主府沒有一點警戒的力量,反倒是不正常了。
邦主府的後院很是寬大,迂迴曲折,與前世的一個普通公園也差不了多少。
張雷暗暗感慨,這有權有勢的人還真特麼的會享受生活啊。
最讓張雷驚奇的是,時過在邦主府中竟然是輕車熟路,轉彎抹角,根本不帶迷路的。饒是張雷心智過人,這樣一繞一去,也有點迷糊。、
看來老頭平時不止一次的光臨這裡吧。
時過的身法好快,略無凝滯,輕車熟路,很快就來到一個精緻的小院前。對張雷說:“小子,這裡就是邦主特凡大人的內院了。”
張雷並不奇怪時過聲音這麼大,會不會被別人聽到,現在,他隱隱知道,老頭一定是以什麼秘法阻斷了他們二人的氣息,所以,才會這麼旁若無人。
小院的門楣上,大書著幾個大字,“臨湖小築”
張雷心中一動,這才發現,小院的後邊,果然有一處碧波盪漾的湖水,看那樣子,只怕比前世的瘦西湖還要大一點。
在這北國苦寒之地,居然有這樣一片湖泊,可見,這個特凡邦主,還真的會享受生活啊。
“臨窗小築,還特麼的挺有詩意哈。”張雷在想,這邦主特凡不會是一個風雅之人呢。不知道在前世所學的那些詩詞歌賦在這世能不能派上用場。
時過提著張雷的手,忽然抖了一下,“小子,想什麼哪,快看,那個特凡邦主,就在這裡面。好像正在與什麼人在策劃什麼。”
張雷有點惱怒,“哎,我說老頭,你能不能對我尊重點,好歹我也是你請來幫忙的呀。信不信,我直接喊出來,讓人家抓住你。”
時過微微一怔,似是沒想到張雷會這樣無恥,這不是明顯的威脅嗎?
張雷一臉傲驕的看著時過,那意思是說,“咋的,我就是這樣的人!把老子惹毛了,啥事都幹得出來。”
時過在張雷的注視下,終於敗下陣來,隨手一甩,張雷便到了他的背上。
張雷只覺得老頭的背上瘦骨憐恂,擱得他渾身疼痛無比,竟然遠比石塊上那些稜角還要堅硬三分。
時過得意洋洋,“怎麼樣,小子,現在知道什麼是享受了吧。”
張雷鬱悶之極,大有想想就會瘦下來的感慨,這貨的背上,為毛這麼擱人,不會是有意的吧。
時過這時已經湊到了一扇窗戶前面,這窗戶上面有一片渾濁的琉璃,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動靜。隱隱聽到裡面有幾個人在說話。
張雷凝起神識,卻依然無法聽清裡面的人在說些什麼。
看來這琉璃的隔音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時過冷笑一聲,“特凡這小子,保密工作做的倒是挺到位的,不過,就憑這玩意,想擋住我老人家,也太天真了吧。”
張雷只見時過一雙乾枯的手,忽然貼在窗戶上,下一刻,那片混濁的琉璃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圓溜溜的小孔。
然後,張雷便透過那個小孔,看到了屋內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