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城門之下,一張同樣的議和臺之上,兩個中年儒生對立而做。
賈詡抬頭,目光微眯,神色有些複雜的凝視著正對面的青袍儒生,瞳孔也微微有些變色:“我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北上了,看來朝廷很重視匈奴部落和北疆草原啊!”
“我們要是不重視匈奴部落的,你賈文和也無需坐在這裡!”
李儒淡淡的道。
兩人皆然出身西涼之地的謀士,在這亂世之中的數十年的兜兜轉轉,沒想到再一次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天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有沒有後悔在雒陽城的時候放了我一馬啊?”賈詡突然問道。
他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突然之間出現,多少會連累李儒受到懲罰。
這一點他很抱歉。
“沒有!”
李儒想了想,搖搖頭,道:“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了,你賈文和不是一個心甘平淡的人,倒是想不到你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這裡來了!”
“我想來想去,唯有這個辦法!”
賈詡苦笑:“我可是比不上你的運道,當年你歸隱遼東,卻遇上了一個不世雄主,一展所長,功成名就,而我,喪家之犬而已,我在西涼求學受盡了磨難才有這一份才能,在我看來,要麼死了一了百了,要麼去追權奪利,絕不願意成為一個碌碌無為的愚農!”
“你其實可以徹底的輔助匈奴的!”
李儒突然道:“呼廚泉很開明,敢用中原官吏,必然是一個難的的梟雄,若是以你的才能輔助之,他能整合整個匈奴的力量,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哈哈哈!”
賈詡大笑,指著李儒:“李文優,你欺我不懂天下大局嗎?區區匈奴若能與東吳朝廷爭鋒,那曹魏就敗的太冤枉了,我若是幫助匈奴,最後就死路一條,這一點我很篤定!”
“你可有想過,就算你助了我們,朝廷也可以翻臉不領情的!”李儒微微沒有,試探性的道:“不怕我們過河拆橋啊!”
“怕!”
賈詡坦然的道:“但是凡事都有風險的,不拼一下,怎麼知道不行呢!”
“你倒是拼的夠狠!”李儒笑了笑。
“北面的匈奴騎兵是你解決的吧!”賈詡問道。
“嗯!”
李儒點頭:“你既然把目標都遞出來了,我自然也很配合的伸出了刀子,幫你解決了不少麻煩吧!”
“若非如此,那些匈奴猛將還下不定決心呢!”賈詡點點頭。
“匈奴王軍你能掌控多少?”李儒問道。
“不多!”
賈詡嘆了一口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對匈奴人來說,終歸異族,連番大戰,倒是樹立了不少威嚴,打仗的時候他們倒是願意聽我的,可舉兵歸降,未必願意!”
“這需要時間!”
李儒也知道種族之間的隔閡之下,賈詡在匈奴王庭步步艱難。
“這一次這麼順利,還多得巴根幾十歲還有雄心壯志,要不然也難以斬掉呼廚泉!”賈詡道。
“呼廚泉死了,這一戰也結束了!”
李儒道:“明天我們就放開兵力,讓你們返回大草原,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