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這一座古老的城池之中,突如起來的戰役,數方兵馬亂戰,足足酣戰了兩天兩夜。
激戰在繼續,明顯連收屍的時間都都沒有,周圍能看到的,只有一片被打成廢墟的房舍,到處都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地面上不是殘屍斷臂,就是鮮豔的血跡。
至今為止,城中的百姓都已依舊死死的窩在自己的家,不敢出門去看這宛如無間地獄的一幕。
咚咚咚……
夜幕降臨了,一陣陣代表戰鬥的擂鼓聲音,再一次響徹在壽春的天空之上,東城的戰鬥,激烈的爆發了。
“白馬義從!”
這一次,孫權也拼命了,不顧肩膀上的劇痛之傷,一手握著七星龍淵,一馬當先,長聲高嘯,赤膊上陣。
他的武藝不高,但是憑藉著白馬義從的這一股戰意,他足以和一個練氣境的武將戰鬥力相提並論。
“有吾無敵!”
孫權的親自上陣,讓兩千多的白馬義從有一種視死如歸計程車氣,凝聚一股白色的洪流,狠狠的撞擊在徐州軍的營盤之上。
嘭!
第一次的衝擊,白馬義從的將士,在一個瞬間的時間,就收割了幾百個徐州將士的性命,打破了他們的前方的佇列。
可是,徐州軍的營盤,依舊是堅固如磐石,步卒和騎兵的交錯,縱深拉長,形成的一道根本無法衝破的銅牆鐵壁。
“曹性!”
幷州狼騎的中軍,張遼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手握一柄長戟,目光湛然,在黑暗的火光之中,凝視著前方的白馬義從,冷聲大喝了一聲。
“在!”曹性一身精甲,策馬走上來。
“此戰我們已經贏了,白馬義從的銳氣已經被步卒擋住了,我們是時候反攻了,步卒撤下去,然後幷州狼騎頂上,不惜一切代價,斬殺孫仲謀。”
張遼眯著眼睛,目光冷冽,殺氣騰騰的道。
“諾!”
曹性點頭,立刻策馬上前,發出命令,迅速的把傷亡慘重的步卒給撤退了下來,然後把幷州狼騎派上去,正面反擊。
幷州狼騎是呂布起家的兵馬,進入中原之後,雒陽,長安的數次即將,曾經被打殘無數次,然後數次重建。
雖然已經不是昔日縱橫北漠的精銳騎兵,但是幷州狼騎主將還在,底蘊尚在,依舊是精銳的騎兵。
幷州狼騎的騎兵,左右合圍了上來,白馬義從的傷亡越來越大,戰鬥範圍也一步步的被壓縮,最後連城門的後路都被封堵了起來,徹底的被圍殺在中間。
“殺!”
孫權七星龍淵寶劍銳利無雙,切鐵如泥,身上的戰鬥力爆發,一劍砍斷了一個士卒的腦袋,羅漢和韓剛兩人,死死的保護在他左右兩翼,兩柄長矛,所向披靡。
“公子,我們被纏住了,前路不通,後路被堵,進不得,退不得,敵人越來越多,如何是好?”
趙齊一槍貫通一個幷州狼騎士卒,策馬上來,目光看著孫權的聲音,著急的問道。
“好一個張遼,過人厲害,某家領教了,既然我們已經無論可走,那我們就拼一把,擒賊擒王,殺張遼,衝!”
孫權琥珀晶瑩的眸子環視了一眼,他能看著一片火光之中的戰場,一個個幷州狼騎衝上來,把心一橫,長聲的大叫。
他們的突圍,徹底的失敗,張遼也夠狠,用徐州軍步卒的傷亡,來消耗他們的銳氣,讓他們越打越亂,最後幷州狼騎圍上來,形成一個徹底的圍殺的局面。
如今白馬義從想要突圍,只有一個決口,只有張遼。
擒賊擒王,只要主帥倒了,他們就有機會趁著亂中,突圍而出。
“殺!”
城門之前,黑夜之中,白馬和義從,皆然發出的最後的長嘶,猶如飛蛾撲火般的衝向張遼的所在的中軍位置。
“困獸猶鬥,還有這麼強計程車氣,白馬義從的戰鬥力,絲毫不弱於昔日縱橫漠北的幷州狼騎只是可惜了,今日之後,白馬不存,孫仲謀,你居然想要斬首,痴心妄想!”
張遼看到這一幕,目光迸射出一抹濃濃的罡氣,驟然劃過,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