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長江水道上,一支江東海軍艦隊徐徐前進,一艘艘的戰艦承載著戰意勃勃的江東將士,猶如一頭頭巨獸般劃過水面。
最中間,一艘巨大的樓船在水波之上江浪之中行走,猶如平地,一個魁梧如山,滿臉鬍鬚的大漢站立在樓船的甲板之上,一身黑色精甲,面容冷冽,目光如兇獸般冷冽。
“潘將軍,斥候船來報,目前荊州水軍已經到的下稚地段的長江水道,戰船數百,最少有五萬兵力,目測可能有六萬的兵力,主將是黃祖,輔助的軍師劉表的心腹,荊州世家蒯家蒯良,不用三日,他們便會進攻柴桑。”蔣欽恭敬的站立在大將身後,拱手的彙報,道。
“蔣欽,如果本將軍給汝一萬大軍,汝可保柴桑多久時間不失去?”潘鳳目光劃過一絲冷意,手中一張輕輕的紙張,轉過頭,看著蔣欽,問道。
“敵軍五萬,我軍只有一萬,雖然敵眾我寡,可是柴桑境內的水道連線鄱陽湖,鄱陽湖九曲十八彎,地形複雜,若是某為主將,固守柴桑,便先以五千兵馬,扼守柴桑,然後用其餘的兵馬把荊州軍引其進入鄱陽湖,某可立軍令狀,一個月內,寸土不失!”蔣欽不是當年了一個小水賊了,領導海軍多年,熟悉水戰,性格穩住。
“好!”
潘鳳雙眸迸射出一抹滿意的光芒,道:“此戰,本將就交給你了。”
“若某為主將,那潘將軍,你的兵馬?”蔣欽不解。
“荊州趁著江東攻大打交州,內部虛弱之時,率兵來犯,主公震怒,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主公給的某家兩個字。”潘鳳把手中的信輕輕的揚起,兩個鐵畫銀鉤的字型浮現在蔣欽的眼中。
“西陵!”
蔣欽的瞳孔猛然收縮,這可是江夏的治城,黃祖的老巢。
…………………………
初平五年,六月。
秣陵,東郊,鐘山之巔。
鐘山,後世又名為紫金山,有“金陵毓秀”美譽的江南四大名山之一,一共有三座山峰,最高的海拔為448米,東西長7公里,南北寬3公里,面積約20餘平方公里,山勢呈弧形,弧口朝南。
“鍾阜龍蟠,王道之氣!”
這一日,風和日麗,陽光之下,孫權的身影站在鐘山的山頂之上,他揹負雙手,迎風站立,衣袍獵獵,黑髮飛揚,琥珀晶瑩的雙眸凝視著鐘山的山勢,心中有一絲的壯志激昂。
鐘山的山川形勢猶如巨龍,以鐘山為首的群山,彷彿像一條巨大的蒼龍似的蜿蜒蟠伏於東南,氣勢凌然。
“石城虎踞,霸者爭天!”
孫權的目光又遠眺秣陵的西側的群山山影,以石頭山為首的西部群山,彷彿一頭巨大猛虎,雄踞在江濱之口。
“元直,方孝,子仲。”
孫權神情之中顯露出無盡的豪情,指著山下無數民夫正在熱火朝天建立的新城池,朗聲的問道:“你們認為,龍蟠虎踞之地所建立的金陵新城,可承載吾孫家之霸業否?”
“昔日秦始皇東巡,以金陵上空,紫氣升騰,為王道之氣,方貶金陵為秣陵,以‘秣’字壓王道之氣,如今金陵再起,風雲聚會,此可為都!”
徐庶的心神也讓恢弘壯闊的鐘山山川顯露出來的蟠龍大勢給深深的震懾住了,有些大逆不道的話,脫口而出。
“善!”
徐山聞言,瞳孔猛然收縮起來,心中微微有些震撼,只是點了點頭,性格謹慎的他,僅僅是說的一個字。
“古往今來,都城承其朝野,西都為長安,東都為雒陽,南都必為金陵!”
糜竺雙眸微微眯起,目光之中一抹凜然的光芒劃過,沉吟的半刻,才開口,一字一言,聲音不大,但是很堅定。
“哈哈,大善!”
孫權大笑,目光凝視著婉然起伏的鐘山,眸子栩栩生輝,霸氣凜然,他大手伸開,宛如把這條巨龍撈入懷中,長聲的道:“金陵若成,孫家如龍!”
一字一言的聲波在群山之中,不斷的迴盪著,長嘯不斷。
冷冽的山風劃過,徐庶,徐山和糜竺三人站在孫權的背後三步之外,三雙複雜的目光凝視著這道清朗的背影,不約而同的感覺到一絲的巍峨的氣勢。
這氣勢不是來自山,而是來自人。
“好了,我們說說正事吧!”
孫權在茫茫的群山之中,長嘯數聲,算是舒展的這段時間壓抑在心中的一股鬱悶之氣,露出的一張燦爛英俊的笑臉,看著徐庶,徐山和糜竺三大心腹,道。
今日他帶著三大心腹,走出秣陵城,就是來散散心,觀看一下秣陵地形,放鬆一下這些天遇上的繁瑣事情。
六月初,孫權在秣陵縣衙,建立的江東商會,拉攏的江東五成以上的大商戶。
拉攏了這一批的商人之後,秣陵開始有強大的財力輸入,如今金陵新城的建設開始不斷的加速,從石頭城到鐘山的城牆已經建成了一個大致的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