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上馬,連夜撤離。”
眾人整頓了一下,孫權連忙對著太史慈幾人低吼的一句,才轉過頭,看著吳家的家主,低聲的道:“吳家主,你也撤離吧,把農莊給燒了,不要讓他們追查到。”
“公子放心,某明白!”
吳家的胖家主雙眸之中通著一股明亮,精明精明的。
……………………
翌日,清晨。
長安城,司徒府邸,大堂之上,王允穿著一襲悠閒的長袍,跪坐首位,面容認真,手握毛筆,在紙張之上,寫著一個個剛勁有力的大字。
“王司徒,不好了!”
一身執金吾官袍計程車孫瑞慌慌忙忙的走進來,看著王允,低聲的道:“牢中的伯喈兄失蹤了,孫權也不見了,肯定是孫權把他劫走了!”
“嗯!”
王允聞言,僅僅是點了點頭,神色沒有絲毫的驚異,依舊伏身,奮筆書案。
“子師兄!”
士孫瑞一看王允沒有反應,頓時有些顧不上身份了,大聲的叫的了出來。
“士孫兄,你急什麼啊!”
王允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士孫瑞,雙眸一抹精芒劃過,低聲的道:“跑了就跑了,這裡是長安,他們跑不掉的,老夫已經讓奉先連夜追上去了,如果他孫權以為這裡是江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他再能跑,能跑的過幷州鐵騎嗎。”
“王司徒,原來你早有準備。”士孫瑞聞言,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士孫兄,凡事要冷靜,你來看看,某家這詩文寫的如何?”
王允微微一笑,指著案桌,道。
“這是?待得春來四月四,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士孫瑞走上來,目光一凝,看著著王允剛剛才寫出來的這一首詩,一字一句的念出來,有些驚異,隨後眉頭微微蹙起,輕聲的道:“寫著詩的人,文采不凡,不過有些不對,這雖然是在描寫我們當初的除賊,但是……”
“透著一股**裸的野心,對嗎?”王允眯眼。
“若是此詩文來自於陛下,必然無恙,看是若是來自其他人,就有些大不敬了。”士孫瑞嘆聲的道:“如今的長安畢竟是京都,滿城盡帶黃金甲?他想登位嗎?”
“這是孫權寫的。”王允雙眸之中一抹殺意凝聚。
孫權恐怕自己也不會想到,這只不過是他隨便抄襲來的一首詩,居然會成為王允對他的忌憚根源。
“好一個孫仲謀!”士孫瑞神色凝重,雙眸一瞪,道:“由詩看人,孫權不過小小年紀,尚未弱冠,好大的野心,他孫家恐怕也難以對大漢忠心啊!”
“孫家我不管,但是孫仲謀,某家恐怕不能留!”
王允嘴角翹起,揹負雙手,眸光凝視著殿外的天空,幽幽的道:“若是他不劫走伯喈兄,某家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回江東,但是他既然劫走的伯喈,就說明,在他眼中,大漢的面子,比不過他的私心,如此之輩,留之,對大漢必有傷害。”
“可是……萬一我們對他動手,孫堅不會就此罷休的。”士孫瑞沒想到王允的決心這麼大,有些擔心。
“孫仲謀劫牢,就是犯了王法,皆然他已經給了我名正言順的機會,某就斬他,昨夜,我已經給了呂布命令,殺無赦!”
王允微微的撫摸頜下之須,面色線條剛硬,幽幽的眸子之中殺氣凜然,淡淡的道:“某家倒是想看看,孫文臺會不會因為一個兒子,而與朝廷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