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喪屍關注點一直都在三人身上,不少喪屍也想去抓羅簡,但是由於高度不夠,只能放棄,轉而對著還在地上的兩人火力全開。
這次不再是小團體的撲過去,而是一大群的喪屍一起湊過去,任憑他們兩人怎麼配合都很難一次性打倒一群喪屍。
被踹倒的喪屍還會站起來不知疲倦的戰鬥,可被扔下去的喪屍只能沉下去。
一個個將它們丟下去太耗力也耗時,恐怕他們累死也還沒把這橋上的喪屍全扔下去。
只有羅簡一個人爬上了鋼索免遭喪屍的襲擊。
可處於喪屍包圍圈的秦思蕾和彭宇嵊依然被動的承受著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
她實在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下面兩人被喪屍生吞活剝而自己獨活。
秦思蕾的右手臂受傷,彭宇嵊為了照顧她,儘可能的替她擋下部分危險,但他又不是哪吒,沒有三頭六臂,很快,就連自己都快顧不上了。
一隻喪屍的手指甲劃過彭宇嵊的襯衫,要不是他反應靈活,身體迅速往後仰,此刻被劃破的就不僅是他的襯衫,而是貼近右胸口的心臟。
局勢從未被逆轉,處於劣勢的一直是場上僅剩的三個可憐人類。
彭宇嵊僥倖躲過一劫後,往左邊跳了幾步,倚在一輛車身上。
秦思蕾也在喪屍的圍獵下不知不覺的退到被撞毀的護欄邊上。
她的後腳跟蹭到了一塊懸在橋邊半掉不掉的車鏡上,稍一用力車鏡就毫無障礙的‘噗通’一聲滾落到大江中。
她聞聲扭頭,身後是寬闊的江面,微波粼粼,上面還漂浮著汽車的殘肢斷片和浮腫的屍體。
只差一個腳步的距離,她就會失足掉下大江中因為不會游泳而溺水身亡。
眼前是來勢洶洶的喪屍,身後彷彿萬丈懸崖,秦思蕾在這一刻體驗到了絕望。
怎麼辦,我真的是要死了麼?
熟悉的絕望感湧上心頭,回憶如潮水般湧來,這一瞬間她回想起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切。
失蹤了兩天的舍友就在今天突然回到課室,一反常態的遲到了不說,還直接撞門而入。
那個舍友始終低著腦袋,走路的姿勢很堅硬,好似是一個機器人由於缺少機油導致行走不順滑,拖著沉重的步伐緩慢前行。
就在全班屏氣凝神地望著這怪異的處境時,那個舍友路過講臺突然撲向老師,抬頭就往老師脖子咬。
“啊!走開!”老師尖叫起來。
全班被這突發情況嚇到,也有不少反應極快的同學想上前阻止,但是來不及,老師脖子很快被咬出血。
舍友緩緩轉過瘦弱的身子,頭慢慢往上抬。
滿臉全是粘稠的血液,向外呲著的牙齒上還殘留著些許肉沫丁,再往上,就是那佈滿血絲覆了一層霧的眼球。
她環視一圈,眨巴嘴,目光熾熱而貪婪的看向在場的所有人,似乎所有人都是她的食物。
反應很快想去救老師的那幾個同學彷彿腳步被釘在原地,被這目光看得發悚,身體發顫。
還沒等搞清狀況,舍友就又撲向其中一個同學,瘋狂撕咬起來,縱然那經常鍛鍊的男同學很高且看起來很結實,但是卻掙脫不了舍友的鉗制。
“呃啊..啊.救..救我!”
慘叫不斷髮出,但四周似乎被凝固,沒人敢上前幫忙,就怕下一個輪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