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府,
“洛舒陽!給本帥出來!”
一聲怒喝,震驚權府上下,在內屋的洛舒陽夫婦相繼對視一眼,
洛舒陽嘆了口氣,苦笑到:“該來的,還是來了啊。”
虞清文看著還是昏迷不醒的兒子,心如刀割,不禁說到:“要不我帶尋兒先出去避避?等趙府怒氣消下去了再和他們說理也不遲啊…”
洛舒陽看著自己的妻子,曾經的她,那管過這些道理,巾幗不讓鬚眉,不管對錯,打上一頓再說,逍遙自在,好不得意。
卻是跟了自己以後,一天天變得束手束腳,想到這裡。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擺了擺手,強撐出一副笑意,回答到:
“沒事兒,天塌下來我頂著…你和尋兒只管放心就好!放心,我有分寸。”
等洛舒陽來到前庭,卻發現權府的僕從都倒在地上,滿身鮮血,一個個不省人事,甚至有些身披鎧甲的人扛起柔弱的丫鬟侍女,向門外扔了出去,曾經被虞清文打理的勃有生機的花園,現早已變成了安放趙府大轎的支撐點,
權府大門早已被破開,那些侍衛僕人就是為了抵禦這幫無禮之徒,被重傷殘廢!
趙府府主趙明德顯然是發覺洛舒陽要出來了,匆忙坐回大轎,墨綠色袍袖什麼的還掛在外面,但是他就是要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旁邊守衛林立,就為營造這種強勢的氛圍,
而眼前的權府府主,獨自站在自己轎前,眼神卻不在自己身上,卻是環顧著那些倒在地上的下人,嘴裡唸唸有詞,好像還在數著什麼,趙明德眉頭微皺,眼神凌厲,只得先開口說到:
“厲平將,知道本帥今日為何事登門拜訪嗎?”
洛舒陽沒有理他,身體微側,看了看被趙府人馬擋住的僕從,那些恐怕都已經徹底被廢掉了,沒有了命痕支撐,他們的後半生絕對會很悽慘,而這些人,則是為了抵擋趙府蠻橫無理的闖入,最早也是最為拼命的那些人,
受此侮辱,他已經無法忍受,但他明白,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尋兒還沒甦醒,一切真相都是未知,貿然出手,定會落入對方的圈套!
權府門面被欺,定不能白白挨下!於是他終於開口道:
“明德,敢問我權府如何得罪與你,竟在此肆意撒野,不過我也相信趙帥不是不講理的人,其中怕不是有什麼誤會,辛苦趙帥來說明一下緣由了。”
趙明德冷笑一聲,正要回答,洛舒陽緊跟著說到:
“如果真的是誤會!我相信趙帥做人坦蕩,定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賠償我權府的,你說是不是啊?明德兄?”
趙明德身子前傾,環眼怒瞪,他沒有想到一向與人示弱的洛舒陽,會這麼狡猾,話鋒一轉,不僅把問題甩開,還給自己立了一塊兒道德碑,頗有騎虎難下的感覺。
“本帥公私分明!絕不會做冤枉好人的齷蹉事!如果不是你權府先欺壓與我?我又如何會興師動眾來你這兒討說法啊?”
趙明德很無力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雙手在腕甲下緊緊握著,強力剋制著自己的儀態,看向洛舒陽,
洛舒陽側過身子,微微躬身,做出請的手勢,說到:
“那這事兒,可就得請趙帥到廳室詳談了,也希望趙府的護衛們也在府外等待,畢竟這王法有命,任何人不得攜帶兵家,無故闖入私人府邸!更何況這是為泉國立下功勞,剛剛凱旋的小將,所住府邸!趙帥…”
“不用再廢話了!本帥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把你家那臭小子揪出來交給王上嚴懲!今天!本帥不僅要帶著護衛來!還要帶著那小畜生一起走!”
趙明德扯回夾在轎外的衣袖,站了起來,命痕四重的威壓立馬向洛舒陽襲來,
唦——
洛舒陽衣袖飛舞,往後撤到,大聲笑到:“堂堂大帥!如此不講道理,那就別怪我權府不講情面了!”
說罷,兩張符籙甩出,淡黃色的符紙向趙明德襲來,就在離趙府的人馬五步距離之時,兩張符紙化為符咒,兩團光影變換,
趙明德瞳孔凝聚,不得撤離大轎,向後退去,因為那兩張符紙變成了兩位身著戰鎧的武者,渾身散發出不弱於自己的命痕氣息,隨後二人抽出大刀,劈向趙府的那些侍衛,一瞬間擊倒一大片,趙明德剛剛還沒坐熱乎的大轎也四零八散,碎成一地,他咬牙到:
“北荒、南荒!你們這是要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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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畢方:畢方:木精,如鳥,青色,赤腳,兩翼一足(有說兩足一翼),不食五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