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利從自己想要撬動夢希絲對抗曼迪烏斯講起,講到後來的閨房夜話,夢希絲的反叛意圖,聯絡三大王國的囑託,又講到暮鍾鎮的間諜風雲,自己的應對策略,以及判斷錯誤,招來的鴉天狗的進攻。
“原來是這樣……我是說鴉天狗怎麼突然想起跑來進攻我們這種小王國……”
小仙女若有所思地說。
“這個怪我,是我對鴉天狗的應對出現了誤判……”
“不,我倒覺得不是你的錯,”小仙女止住達利的自責,“鴉天狗既然派來間諜,又得到白色天幕王國的慫恿,他們本來就有很強烈的進攻動機。而你的應對,說真的,相當有意思。如果是我,恐怕也做不到你這種程度……”
達利不由得看了看小仙女的眼睛,想確認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仙女正好也看過來,正好對上達利的眼神,馬上躲開視線,有些不耐煩地說:
“哎呀就是稱讚你做的不錯啦!你的應對很好,沒有問題!比我強!”
達利眉毛跳了跳,不知道這種時候回答什麼比較好。
小仙女以前也不是沒稱讚達利。但達利總覺得……這一次的稱讚……似乎和過去……多少有點不一樣?
眼看達利快要陷入沉思,小仙女趕緊繼續話題:
“……總之,我覺得,鴉天狗的進攻不是你的錯!而且,我還有一個在意的事……”
“你說。”
“……我們投效到炎獄王國麾下,總共也沒多少時間,與食人魔的戰役也才剛剛發生不久。白色天幕王國對我們有所警惕,想要偵查,這很正常……但其他幾個王國……為什麼也會同時往我們這邊派了探子?”
“你也注意到這個了。”達利點點頭,“有人在散播我們的資訊。而更奇怪的是,從白色天幕的密探兇爪,與蔽天的密探蠻齒的交流來看,散播我們資訊的,恐怕不是白色天幕王國……”
“那會是誰……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會提醒其他王國,告知他們,此處存在威脅呢?……”小仙女靠在椅子裡,把椅子翹起半邊,輕輕搖晃著。
幾秒鐘之後,她突然抬起眼睛:
“……會不會是惡魔乾的?”
“很難講……”達利回答,“……我也考慮過這個可能,但完全找不到站得住腳的動機……而且我們見過的惡魔裡,也沒有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這種借刀殺人的情報戰……完全不像是惡魔的作風……”
小仙女慢慢點了點頭。對惡魔的作風問題表示贊同。
她又繼續說道: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在我看來,你拋給蔽天的誘餌完全足夠誘人,蔽天根本沒有越過惡魔防線,強行越境攻打我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