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自己沒有部隊嗎?為什麼要用你們這些僱傭兵?”
“我們的老大,卡馮,當年很得伯爵賞識,是伯爵眼下的紅人,跟伯爵的親兵也沒區別。”
阿茲比安雖然面向兇狠醜陋,但卻表現得比預想的要更配合。
上面這些問題,兩人早已從前面幾位俘虜身上確認過了。阿茲比安所說與他們一致。
阿茲比安繼續說:“杜特洛加得到這塊水晶後,視若珍寶,想要獨佔其中的好處。但他的親兵和部隊中都有王國那邊派來的眼線,行動很不方便。所以讓我們的老大來辦這件事。”
阿茲比安哼了一聲:“哼,他覺得只要他在那邊掌握住水晶,就能掐住我們的脖子,隨意指使我們。”
達利繼續問道:“後來你們為什麼會翻臉?寧願捨棄故土的生活,一輩子呆在這種地方?”
“你以為我們想?我們‘疤臉’僱傭兵團,原本就四海為家。在他那裡待得久些,也不過是因為伯爵事少錢多罷了。結果來這邊開拓,吃苦受累,還得不到任何好處。
“不僅如此。伯爵覺得水晶在他的掌握中,對我們就越來越不客氣,在開拓的進度上指手畫腳,越來越多地提出各種不合理的要求,稍不如意就暴跳如雷。我們在與別的王國的戰爭中失利,伯爵直接砍了我們幾個兄弟的腦袋。這邊的敵人本就異常難對付,我們瘋了才繼續給他幹活。”
小仙女和達利都揚了揚眉毛。
前面的俘虜說的也是如此這般。按照他們的說法,當逃兵倒還不完全是他們的錯。
而如果情況屬實,他們回到故土,面臨的,將不僅僅是懲罰而已,恐怕真的會九死一生。
“下一個問題。你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什麼想法?”
“能有什麼想法?你們夠厲害,我們也不過就是一死。打了那麼多年仗,我們本也沒想過能死在床上。只不過便宜了杜特洛加那混球。”
“你不想加入我們?”小仙女問。
阿茲比安冷笑了一聲:“嘿嘿,我敢降你,你敢用我?”
他挪動了一下那條木腿,轉向達利:“這女人說話怎麼這麼天真?你們怎麼會讓女人領頭的?”
小仙女眉毛一豎,臉上升起了怒意,但眨眼又消失了下去。
“迪農的情況怎麼樣?”達利也不答他,而是岔開話題。
“能怎麼樣。你們的術法,還真是厲害……連他的護體魔力都能穿透……他回到營地時都已經半死不活了。以這個世界的這種條件,他不養個一兩個月,怕是都下不了床。”
“這十年來,杜特洛加伯爵還在關注你們嗎?他聯絡過你們嗎?”小仙女也語氣淡定地繼續問道。
阿茲比安看了她一眼,看她完全不被激將,已經明白這女人也不好對付。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回答道:
“在。每年春季,都會派一個人過來勸降我們。”
“你們從沒談攏過?”
“我們從來就沒談過。每次一有人落地,說不了兩句話,就會被斬成兩截。卡馮從不手軟,也從不心軟,所以他才會是我們的老大。”
達利點了點頭,問道:“倒數第二個問題:你們的水晶現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