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活著,就有機會。
秦羊說完後,便徑直朝著楊天海走了過去,阿加莎回頭一瞥,這才發現吳遲已經被秦羊一腳踢到了牆上。
“他剛才...是計謀!”
阿加莎迅速反應過來,意識到剛剛秦羊突然要吳遲動手殺自己,其實是秦羊策劃的計謀。
“好驚人的心思!”
阿加莎理了理衣裳,從地上起身,望著正在檢查楊天海傷勢的秦羊,心思一動。
“剛才我被他粗暴的地上,衣不蔽體,被他偷看了一眼,難道,我的計劃成功了?他之所以不殺我,其實還是因為看中了我的美色?”
望著秦羊高大挺拔的背影,自詡十分善於揣摩人性的阿加莎越發覺得事情的真相大抵就是如此。
“是了!他完全有機會殺死剛剛逃跑的我,多此一舉把我抓回來,完全是因為覬覦我的美色...他一定是想將我佔有後,再將我殺了...”
想到這裡,阿加莎咬了咬銀牙,覺得再過不久,自己就將和秦羊在這地下室中,發生點什麼。
如果換個人來,或許事情的走向還真會如阿加莎所猜測的那樣,但此時站在這裡的不是別人,而是秦羊。
秦羊此時根本就沒管阿加莎在想什麼
檢查完楊天海的傷勢後,秦羊眉頭大皺。
楊天海的傷勢,比想象的中的還要嚴重,他的脊椎骨在拷問中被人敲碎,整個人徹底癱瘓,四肢被鐵鏈洞穿脛骨,四肢也廢了,整個人臉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口,上面還能看到一些殘留的鹽粒和厚厚的血垢,其它一些皮肉傷更是數不勝數。
這種情況下,想要把他從生命垂危之中救活,除了依靠系統之外,別無他法。
“難道,又要使用上次那個藉口嗎?”
秦羊有些猶豫,主要是系統太逆天了,如果被人知道,他有能力,把一個生命垂危,已經癱瘓的人給從死亡線上救回來,估計整個人類社會都會因此大受震盪。
上次,是因為沒任何目擊者,再加上楊天海和那個狙擊手桑齊,人在半空就昏迷了,所以秦羊才放心施救,把他們二人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並事後故意說他們傷得不嚴重,這才矇混過關。
但這次不行
這次楊天海已經被抓了這麼多天,上面有無數雙眼睛密切關注著,自己再動手依靠系統,把他救活,那麼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絕對會面臨暴露的風險。
還是那句話,系統太逆天了。
從上一次救助的效果來看,兩個已死亡的人,被救活後,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連個疤痕都沒留下,這哪是什麼內功能夠辦到的事情?
說實話,上次秦羊把楊天海和桑齊兩人救活後,他自己都震驚了。他萬萬沒想到系統出手後的效果會那麼強大。不過索性,他們二人事後自始自終,都沒有質疑過。再加上秦羊一口咬定他們當時傷得不是很嚴重,他們二人也因此從來沒有深究過自己身上的異樣。
但這一次,如果自己讓系統出手,把楊天海救活,讓他毫髮無損的走出去,估計當天,就要被無數人請去喝茶、盤問,一直追問他到底是如何辦到的了。
就在秦羊猶豫期間,阿加莎開口了。
“他的意志堅定如鐵,我們把他抓過來,不眠不休,拷打了他兩天兩夜,逼問他各種事情,他一個字也沒透露過。甚至就連讓他給你打個電話,讓你過來救他這種事情,他也沒有答應。我也是被逼無奈,才讓我那些黑人手下打斷了他的脊椎骨。雖是敵人,各自立場不同,但我依然敬佩他...”
阿加莎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唏噓地說道:“雖是敵人,各自立場不同,但我依然敬佩他...”
說完後,阿加莎望向楊天海,目光之中,彷彿充滿了敬佩之情。
秦羊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阿加莎,阿加莎對上秦羊那雙銳利的眼神,內心有些慌張,但舉止依然鎮定,甚至有意撩了撩頭髮,顯露自己風情萬種的一面。
但阿加莎不知道是,此時金髮散亂,華麗黑色長裙沾滿灰塵的她,在秦羊眼中,狼狽的跟個落湯雞沒什麼區別。
“是嗎?”
秦羊回過頭去,望著楊天海,內心自言自語。
“我其實,已經足夠強大,甚至已經強大到了可以無視任何人的質問。說到底,是我內心猶豫了,覺得不值得,所以才猶豫...”
想到這裡,秦羊深吸了一口氣,內心呼喚一聲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