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我想不出D班裡還有誰比你更容易使喚 」
「不不不,像山一樣多吧。你看就比如平田之類的。那傢伙的話在同班同學中有面子,又聰明,完美啊。再加上他很在意堀北在班裡孤立的事情 」
只要這裡伸出手,肯定能夠成為好朋友。
「他不行呢。雖然確實擁有一定的才能,但我沒辦法接受那個。是呢,就比如說象棋的棋子。我現在需要的並不是金將或者銀將,而是卒呀 」
那個,是在說我是卒嗎?是在說吧?
「卒只要努力的話也能夠變成金將哦?」
「很有趣的回答,但綾小路君不像是會努力的人啊。一直當個卒就行了不想向前走,會這麼想不是嗎?」
明明剛認識沒多久卻能夠準確地吐槽。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可早就承受不住了啊。
「抱歉,果然還是幫不了你。這不適合我 」
「那麼,等我考慮好了就會聯絡你。那個時候就拜託了 」
我這邊的意思連一丁點都沒能傳達給堀北。
從5月第一天開始,一轉眼就已經快過去一週的末尾。池他們,也都安安靜靜地傾聽著老師講課。只有須藤一個人堂堂正正地在課堂上睡覺,但沒有任何人責備他。既然仍未找到點數增加的方法,所以得出無法糾正惡習的判斷嗎。
即便如此也不會改變,須藤一天接著一天被多數的同班同學越發疏遠的事實。
……我也有點犯困。只要這個時間一過就到了午飯時間,真是個痛苦的時間帶。昨天在網上看動畫一不小心就熬夜了。如果就這樣睡著的話想必會很舒服吧……。
「嗒唔哇!?」
當我昏昏欲睡而忍不住點頭的時候,突然從右胳膊傳來強烈的痛感。
「怎麼綾小路。突然大喊起來。反抗期嗎?」
「不,不是。對不起茶柱老師。眼裡進了點垃圾……」
剛剛那個屬不屬於上課說話比較微妙,不過對點數變得很敏感的同班同學一齊投來針扎似的視線。一邊摸著手臂上感到刺痛的地方,我狠狠地瞪了鄰桌一眼。在只把視線看向這裡的堀北的手裡,正握著圓規。
簡直喪心病狂。再說了為什麼會常備圓規這種東西啊。我覺得在高中的課程裡基本上用不到啊。等下課後,我馬上向堀北逼問。
「事情也分該做和不該做好吧!圓規可是很危險的啊!」
「我難不成正在捱罵嗎?」
「我胳膊上可是開了個洞啊!」
「說的是什麼事?我何時有拿圓規的針刺綾小路君?」
「不,你手上不是拿著嗎,兇器 」
「只不過是拿在手上而已難不成光憑這個就片面斷定是我刺的嗎?」
醒是醒了,但那之後痛得我都沒辦法上課啊。
「注意點。你上課打瞌睡,如果被發現的話毫無疑問要被扣分啊 」
堀北為了逃脫D班已經開始採取行動。向校方的抗議想必是化為泡影了吧。啊—好痛。可惡,下次如果堀北快打瞌睡的話我一定要報仇。
在各個人為了吃飯而開始準備離開座位的時候,平田開口說話。
「茶柱老師之前說的考試已經快到了。如果不及格的話,馬上就要被退學這件事,我想大家都已經理解了。所以,我想募集參加者開個學習會 」
D班的英雄,看來準備開始做那種慈善事業。
「如果不認真學習,在考不及格的瞬間就要退學。唯有這個我是無論如何都想要避免。而且,用功學習不僅僅是為了阻止退學,還有可能關係到點數的增加。如果班級可以保持高分的話評估肯定也會變得更好。幾位考試得分高的同學一起,試著準備了應付考試的方法。所以,希望感覺到不安的人能夠參加我們的學習會。當然,不管是誰都很歡迎 」
平田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須藤的眼睛,溫和地說道。
「……嗤 」
馬上別開視線並且抱著胳膊閉上眼的須藤。
自從入學第一天,在自我介紹那件事上拒絕平田的要求以來,須藤和平田的關係一直都很不好。
「從今天的5點開始在這個教室直到考試的這段時間,每天準備進行2小時的學習會。如果想要參加的話,隨時都可以來。當然,中途退出也沒有關係。我要說的就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