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瑤:“不是我們女人難懂,是你們男人不懂女人,你不懂愛情。”
鄭威偉自言自言道:“是我不懂愛情?是我不懂愛情?是……我……不懂……愛……情?!”
陳佳瑤心想:是不是自己此時有點過了?為什麼要這樣對他?難道是……?難道是?……
陳佳瑤低頭沉思。
鄭威偉嘆道:“興未滅,情已秋,付之空流。誰能料,心在孤山,情老怎酬?”
陳佳瑤見鄭威偉悲傷吟詩,心想:悲憤出詩人還真如此,可自己要怎麼引導他呢?!必竟這時情商很重要。
陳佳瑤默想片刻,遂想出與他對詩來找共同語言,這樣或許能拉近距離,改變他的想法和情緒。
陳佳瑤靈感一來,念道:“冬風亂,無春光。情花怎能不受傷?要知爛熳有時節,莫讓傷心獨扶窗。”
鄭威偉聽了眼睛一亮,讚道:“你不但人長得漂亮,武藝高強,你的文化修養也挺高的,佩服,佩服!”
陳佳瑤見鄭威偉情緒有所好轉,正準備和他聊古詩詞的話題,沒想到,鄭威偉一個轉身,擱下一句話:“我不送你了,你自己走回去吧,後天見。”
說完大步走了。
陳佳瑤再次被失落感包圍,孤獨寂寞隨之佔領了她的心,她的肺,她的肝,她的一切。
陳佳瑤呆立地站著,手摸著珍珠項鍊,心裡有點亂,她目光呆滯看著湖面,她在等鄭威偉回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佳瑤感到了髮絲沾滿了露水,她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斷橋,步行向自己住的小旅館走去。
夜晚的延安路還有幾家商鋪在開著,街上的行人並不多。
陳佳瑤心不在焉地往前走,她覺得自己腳步有點飄飄然,很不實在的,她回頭看了看,沒有她期待的人出現。
陳佳瑤開始步履蹣跚地向前走,她吃驚地感嘆自己怎麼會像喝醉酒的人。
陳佳瑤扶住一棵法國梧桐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當她再度轉頭望時,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映入她眼簾。
陳佳瑤失口叫道:“鄭威偉?”
鄭威偉快步向她走來,扶住有點搖晃的陳佳瑤:“是樹被風吹得有點搖晃,所以你就跟著搖晃了。”
陳佳瑤這才發現,原來是起風了,難怪她走路有點吃力。
鄭威偉牽著陳佳瑤的手往前走,陳佳瑤欲掙脫鄭威偉的手,但不知為何,卻反被鄭威偉拉著往前走了幾步。
陳佳瑤一個急停問道:“你幹嘛跟蹤我?”
鄭威偉:“我不是跟蹤你,我是怕你一人晚上不安全。”
陳佳瑤聽了心裡暖烘烘的,可她偏犟道:“是你想借機靠近我,是你想在我最柔弱的時候攻擊我,佔有我,是不是?”
鄭威偉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繼續拉著陳佳瑤前行。
陳佳瑤心想:我愛他嗎?好象是,又好象不是。我喜歡他嗎?好象不是,又好象是。
鄭威偉見前面有賣杭州鮮肉大包,買了兩個,遞了一個給陳佳瑤:“吃吧,鮮肉大包是這裡的特色小吃。”
陳佳瑤捧著鮮肉大包,輕輕地咬了一口,感覺挺不錯的,就大口吃了起來。
鄭威偉見陳佳瑤的樣子笑道:“你一直都是很優雅的,怎麼吃鮮肉大包時,有點飢不擇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