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我的話,無不驚詫萬分。特別是夜風凜,畢竟這人是夜風凜的親叔伯,不比其他。
“那怎麼辦?”九妹未曾經歷過社會的險惡,遇到如此兩難的問題,就覺得無從下手。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夜風凜語氣堅定的說。
“畢竟這事事關重大,講感情是沒用的。”我也說。
如今當歸抓花了夜叔伯的臉,再去質問他已沒用處。
我看夜母這幾日虛弱得緊,怕是需要夜叔伯的搭救才行。眾人只管守株待兔便是!
大家先回房中休息,等著夜裡去夜母后院逮人。
夜風凜卻留在我房中不肯走。
“我想再看看那人魄木炭。”他待眾人走後說。
“拿去放你房裡都可以!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隨手將一旁裝著人魄木炭的盒子扔給他“對了,這東西上殘留有靈識,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有人在我夢裡哭鬧,喊冤。”
“裡面是誰的靈識?”夜風凜將這黑色的圓珠捧在手中,定睛觀察。
“不知道,夢裡模模糊糊的,好像穿著件白玉色小衣。你先拿回去放你房裡吧,這事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夜風凜脫下外衣裹住盒子,抱著出了房門。
當歸還氣鼓鼓的蹲在床上不開心。
我走上前,坐在她旁邊,撫摸著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當初替她弄到的一身毽子肉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化作一團肥油。
“還生氣呢,真小氣!”
“悅卿,你還說,剛剛你把我打得可疼了!”她自顧自的揉搓著自己的小屁股埋怨我。
“那你快休息一會吧,晚上可還有事要辦。”我摸上床打坐冥想。
到夜家這些日子,雲南偏偏就一直沒出過事,不知是對方迫於我的威嚴不敢造次,還是牲畜死亡只是個例?哎,早日把夜家的事處理了,再去尋千鈺吧。她消失好久了,也沒個音訊,著實叫人擔憂。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夜風凜就叩響了房門。
進屋坐下,來不及我開口,他便說道:“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到有女鬼向你伸冤?”我話裡帶著打趣,那玄鐵盒子放在我屋內的時候,自己夜裡也總夢到個白衣女子哭哭啼啼。
夜風凜卻並未領會到我話裡的意味,嚴肅的說:“嗯,是有一女子哭泣,我感覺好熟悉!”話畢,他望著我,眼裡帶著一絲疑惑。
“這麼說,這人魄木炭,生前是個與你熟悉的女子?”難道夜風凜少年時還有什麼風流往事,讓哪家的少女吊死在夜家後院?
“嗯。那感覺朦朧又溫柔,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很近,卻又很遠。好像我媽……”夜風凜的眸子裡失了神采。
我心裡打了自己一萬個耳光,竟然拿夜母開了如此玩笑,罪過罪過。
“這東西是在夜母后院發現的,也有這種可能。凡事既來之則安之,若真是阿姨,這人魄到你手裡,也算沉冤得雪。”
他未接話,隨著進屋的雲間和九妹偷跑去夜母院子裡守著。
一連受了三日,都沒有動靜。
幾人疲乏得緊,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況且夜叔叔近日精神狀況也不佳,需要夜風凜照顧。雲間提議讓我結個印,如有人進屋,封印波動,我們再趕過來。
“不行,每日進出的家傭這麼多,怎麼分辨?”我雖這麼說,但考慮到大家確實累了,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
夜風凜倒有辦法,從包裡摸出個小鈴鐺,搖晃著提到眼前,對眾人說:“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