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了我這麼久,想必是有話要說,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終是發覺了有人跟著我,措不及防的轉過身,盯著身後人。角落裡還藏著個夜風凜。
叔伯臉色微變,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白姑娘,我嫂子的事,果真如你所說?”
這夜叔伯果真是為了此事而來,但不知懷的什麼心思。
“確如剛才所言沒錯,叔伯還有什麼事嗎?”
“怕白姑娘未說實話吧?”夜叔伯臉色嚴肅下來,給人以一種不容反抗的威儀。
“也許是晚輩學藝不精,未明察到叔伯所指。”我說完,轉身進屋關上門。
肩上的當歸轉身跳到桌上,心事重重的看著我說:“悅卿,剛剛......”
不待它說完,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隔牆有耳。”
夜風凜與他叔伯都未離開,站在門外偷聽,這讓我更加感覺到事情的不妙。看來就如夜風凜之前與我說的那樣,任何有權利和利益的地方,都有勾心鬥角的鬥爭,這件事說不定就關乎夜家家族問題。
等了一會,門外兩人都走了,當歸迷惑的說:“悅卿,那是什麼?”
“沒見到人,我也不敢肯定。你活得久,你來說說。”
當歸撓撓頭說:“我也不知道啊,就感到一陣煞氣,夜老爺子護她得緊,見不到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它轉念一想,又問我:“會不會是你推算人家的命數,推算錯了?”
“錯不了,五年前她必是有生死劫,過不去的。”
“那如果命數被她改變了呢?”當歸問我。
“小東西,改變命數,逆轉幾世因果的人我不敢說沒有,但這人肯定不會是你我,更不會是她。我老祖研習了一輩子命數,為何還是沒逃過最終一劫?命這個東西,盡人事,聽天命是最好的,有劫渡劫,有福享福。”
當歸撓撓腦袋,說:“我雖活得久,但大多時間都是在山野間求生,並未太細思過你說的這些事。那現在怎麼辦呢?這閒事我們管還是不管?”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看夜老爺子這樣子......這事還得看夜風凜,等我們查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後,再告訴夜風凜,讓他自己拿主意吧。”我扭身上床打坐,閉目冥思。
此事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宜慢不宜快,畢竟是別人的家事,再如何都不能隨意插手。
只是夜風凜一家應該是人丁興旺,多子多福的,為何來了這幾日,只見老爺子和叔伯兩人,其他人難道住在別處?但夜風凜從六爻門回來,親戚旁系與情與理都應該登門見見的。
午時過後,雲間與九妹回到廂房,叩響我的房門:“悅卿?”
我開啟門,見兩人都站在門外,一臉失望,看來什麼都沒查到。
“唉,去跑了半天,吃了不少東西,卻什麼也沒查到,累死了。”九妹嘟著嘴說著進屋坐下,見我未泡茶,自己動手燒水跑茶。
雲間滿頭大汗坐在桌子邊,也跟著附和說:“屍體早就被農民處理了,去就見到幾頭老黃牛焉厥厥的在吃草。”
當歸忽的跳到桌上,吱吱笑著他倆人。
我從床上下來,也坐到桌邊,問雲間:“這雲南風景如何?”
“那倒是真美!”雲間和九妹一同回答到。
“呵呵,那你倆就當遊玩了一圈唄,好不容易來趟旅遊勝地,任務要做,也要適當放鬆自己不是。”我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