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6日
天氣不明,無雨,微風,氣溫寒冷,南風,洋流自西向東,艦隊加速,無浪,濃霧
第三十一天,船隊被洋流牽引,繼續向正東方航行,由於濃霧遮掩,無法確定天氣,海面微風,附近發現礁石群,海情危機。(航海日誌)
這幾天糟糕透了,根據航速以及海圖記載,我們能確信船隊距離迷霧之海還有好一段距離。
可這無邊無際的海霧,讓我懷疑是不是海圖記載失誤,我們已經進入了迷霧之海的範圍內,只是我們自己不知道而已。
附近有許多礁石,好在暗礁不是很多,既然有礁石,就證明附近有可能會有一座小島。對於航行的影響並不是很大。但我們不敢掉以輕心,我們一直牢牢關注著海面。
可是,這陰暗的天色,再怎麼努力,也完全沒辦法看清楚海底的情況。
面對礁石的威脅,唯一的辦法,或許只有減緩船速航行。可由於船隻被洋流牽引,就算風帆已全部降下,船隊的航速仍然沒辦法減緩多少。
早在三天前,維納特大主教閣下令罹難號上的船員們給救世號運上來了好幾個大箱子,由於濃霧遮掩,天使號的情況我看不太明白,不過我想,天使號或許也一樣有這些箱子。
箱子裡的東西很奇怪,那是一個個透明的玻璃瓶,頂上用圓柱形的木塞堵著。這些瓶子裡還裝著一些液體,黑漆漆的,泛著一層紫色的幽光,非常奇怪。
箱子被交由我們船上的那些法爺保管,一般我們也觸碰不到,裡面的東西也只是偶然之間,我在軍官室裡看到的。
只能說非常神秘。我記得我曾拿起一個玻璃瓶,剛拔開木塞聞了一下,一股刺鼻難聞,令人作嘔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嚇得我趕緊將木塞塞了回去。
有一個法爺還開玩笑的說道:“味道不錯吧?再等等,現在這個還不能喝,過幾天再說。”
這是給人喝的東西麼?哪怕是豬那樣不挑嘴的動物,對這種東西也只會避之千里吧?我只當他在開玩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對這句玩笑話非常在意。
這是人喝的東西麼?這是我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對於這句玩笑話念念不忘的原因,或許只是當時那位法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雖然噙著笑意,可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感覺吧?
天吶,上帝保佑,這一定只是我的錯覺,怎麼會有人拿這種事情當真?
這時候,我不由得想起,在半個月之前發生的事情。
之前在海疆城碼頭酒館裡,佛勒曾說過,在他的罹難號上,那些法爺不是一整天的躲在軍官室裡不知道在做什麼嗎?還說過,每時每刻軍官室裡都會傳出一陣刺鼻的氣味,或許那陣刺鼻的氣味,就是由這些小瓶子裡的液體傳出來的。
對了,我記得法爺自己給自己劃分了一個界限,有一部分法爺不是自稱為鍊金術師的麼?聽說那些法爺就像傳說中的女巫一樣,喜歡把自己鎖在屋子裡,拿著鉗鍋,用各種雜七雜八的破東西,煉製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藥水麼?
雖然對於女巫的傳言,我一直以為只是某位燒菜做飯極度糟糕的女士,不小心在自己家裡弄出一陣刺鼻難聞的氣味而已,我一直只是當做一個迷信傳說來看待。
不過,當我想到女巫,或者鍊金術師,再聯想到那刺鼻難聞的奇怪液體……
天吶,難道他不是開玩笑,真要我們喝這個東西?(船長日記)
……
12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