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宮裝女子上了二樓,才發現這二樓的佈局,和一樓完全是兩樣,一樓尚還是一個裁縫鋪,而這二樓,卻有如此怪異。
一上二樓,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其他,是那一張張屏風,屏風沒什麼特別的,特別的是那一張張屏風連成一片,構造成一條條屏風通道。彷彿迷宮一般。
子羽伸手一探,暗中一掌拍去,然而屏風卻紋絲不動,難怪那女子絲毫不在意,本來還以為是自己動作太隱蔽,沒被發現,然而女子嘴角微微翹起的戲謔,卻硬生生打臉子羽。
哪怕是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子羽都不由的臉紅,哪怕是把這屏風打壞了都比這沒有一點痕跡強吧。
“啊哈,今天天氣不錯啊。”子羽看了看四周,顧左右而言其他道。
“呵呵,是啊,現在烏雲密佈,狂風呼嘯,估計要不了一時三刻,便會大雨傾盆,當真是好天氣啊,是吧,公子!”眺了眺窗外,看著那已經無人的街道,和隨時都會爆發大雨的“好天色”,宮裝女子也忍不住捂嘴笑道。
“啊哈,不知小生可否敢問姑娘芳名?”子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的樣子,一臉豬哥相的看向宮裝女子。
“公子可真會開玩笑,妾身一介蒲柳之身,哪裡當得起公子一聲芳名,小女子賤名彩蝶。”彩蝶彎了下身形,作了一揖。
“彩蝶姑娘莫要開玩笑,彩蝶紛飛蓮藕翠,粉霞浮動芰荷香。若是彩蝶姑娘都當不得,那天下女子雖多,又有何人能當得起啊?”子羽搜腸刮肚方才方才想起一句詩句。
……
“羽公子還是沒藥調戲我這綵衣坊的小婢女了,若是真挑動了我這綵衣坊的婢女,到時候要尋死覓活的,我這老闆總不能將公子扣下成婚吧,到時候我就可難做了,還望公子高抬貴手,放過一馬,小女子在此謝過了。”
話音未落,便有一陣香風襲來,香味很香,卻不會濃的讓人厭惡,而是一種淡淡的好似水果香氣,又似乎是花香,又或者是什麼別的香味,讓人神清氣爽。
子羽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細細品味著這獨特的香味。
“公子,奴家彩娘這廂有禮了。”
正當子羽還沉浸在香味之中,一句問候將其從遐思中拉回來。
只見眼前之人看上去月十八九歲的年紀,臉若銀盤,兩彎似蹙非蹙橫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唇不點而紅,面不染而粉,身量十分勻稱。
左肩上懸著一朵紅綢制的大花,身上一件淡黃色綢衫,繡了繁密的花紋,衣衫上皆有鑲真珠翠領,外罩金邊琵琶襟外襖,系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裙,整個人恰如一支笑迎春風的豔豔碧桃十分嬌豔。
子羽看的痴了:“正所謂: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果然,古人誠不欺我。本來我以為這是誇大其詞,直到今天見了姑娘,方知世間真有如此動人之人。”
“公子說笑了,彩娘忝為這綵衣坊的負責人,只是公子出手如此闊綽,不知公子欲求何物啊,當得起萬兩白銀的定金。”彩娘臉上笑開了花,卻不知其中幾分真,幾分假,又是幾分為人,幾分為財。
“區區萬兩而已,得見佳人一面,就不虛此行了。”
“既如此,那奴家是否就可以請公子自便了”
“呵呵,那啥,其實本次前來貴坊乃是聽說貴坊是這洛陽城首屈一指的彩織行業,也是這中原地區的執牛耳者,所以想詢問一下貴坊一種布料,不知可否?”說完,子羽便將之前撿到的衣料殘片取出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