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姬老莊主也不得不說一聲,自己,似乎真的看走眼了,不過也難怪,畢竟都是姬家人,骨子裡的東西,還是忘不掉的。
難怪那群不問世事的老傢伙們這麼看重眼前這個小傢伙,原來,不管是天賦,心態,品格,他都已經一樣不差,如果真說要差什麼,除了經驗以外,別無他物了。
姬老莊主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從姬寒衣身上,他似乎看到了當初他還年輕的時候,那時候還是如日中天的姬家風采。
對,姬寒衣就是殺人莊的那個姬姓黑衣少主,此刻,姬老莊主從姬寒衣身上,看到了往日姬家那世代流傳著的品質,高傲,自負,不以為意,一切都是那麼雲淡風輕,所有的事情,對於自己來說,都不是事情。
對,姬寒衣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一不是透露出這種意思,如果說,這樣的氣質,出現在其他人身上,那麼,哪怕對方是一方豪強,也會顯得狂妄,自大,自以為是,會有人前赴後繼的對他進行口誅筆伐,但是,對於姬寒衣,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之,他們覺得,這樣的氣質,似乎本來就應該出現在姬寒衣這個年輕人身上,似乎,這種獨特的氣質,本就是因他而生的一般。
不對不對,太危險了,如果今天真的僥倖脫險,一定要回去告訴勢力裡的人,今後行走江湖,但凡是姓姬的,一定要退避三舍,特別是這個殺人莊的姬少莊主。
而且,當初傳言姬家的人,是隱居了,這肯定是真的,那群人肯定還活著,說不定就在什麼地方看著呢,這姬寒衣,肯定就是那群人派過來的,如此年輕,如此實力,還姓姬,還是在殺人莊,曾經的姬家莊,自己等人不是應該早就想到了的麼?
這世界哪有什麼巧合,哪有什麼因緣際會,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那些頂尖存在在博弈而已,只是,這姬寒衣之前一直隱藏了實力,讓自己等人及背後的勢力,都判斷錯了形勢,一個個的主動入了局。
堂中的一眾江湖人,放在西北武林,隨便一個都是跺一跺腳,整個西北武林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甚至,放眼整個天下,他們都算得上一句,響噹噹的人物。
但是,現在,他們一個個汗流浹背,蜷著身子,就好像是受驚得鵪鶉一樣,隨時都會炸毛一般,畢竟,能作為代表坐在這的人,每一個是傻子,很多東西,一開始不知道關鍵地方,猜錯了,這很正常,但是現在,所有的拼圖碎片都已經齊全了,要是他們這樣都還不能想明白,那他們也不可能有資格坐在這裡了。
但是,正是因為他們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他們才更加害怕,本來,江湖傳言姬家是已經隱世避居了,但是,現在看來,對方只是從明面上,變到了暗中,自己等人,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本來好好的,自己安安穩穩發展勢力,不好麼?非要貪心?現在好了,陷入了棋局之中,怕是,一著不慎,就要滿盤皆輸,成為歷史了。
畢竟,這次,就是連姬家這樣的存在,都要隱身到暗中進行佈局,可想而知,他們要對付的存在,是何等的強大,自己等人背後的存在在這樣的勢力面前,怕是連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都不如吧,隨手可滅,但是,現在,自己等人已經知道了其中的秘密,要是不入局的話,也許就沒有明天可言了。
“姬老莊主,您,您,您,太客氣了,您說的這是哪裡話,您既然開口了,我等,莫敢不從。”
“我等莫敢不從。”
姬老莊主的話,風輕雲淡,但是,卻讓眾人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還是最開始那個請辭的中年人站出來告罪,人,都是這樣,尤其是江湖中人,不管是面對好處,還是危險,只要有人站了出來,那麼,剩下的人,就會毫無自己的主見可言,他們只會人云亦云。
“現在,都不忙了?都沒事了?”
姬老莊主,睜開了他那,他那,睜開和不睜開,都看不出啥區別的眼睛,滿臉的褶子,似乎都全部堆在了一起,卻絲毫不在意,只是掛著笑意,若有所指的問著眾人。
“沒沒沒,姬老莊主恕罪,什麼事,能有給您老人家過誕辰重要,您老德高望重,可千萬不要折煞我等了。”
“請姬老勿怪,千萬不要折煞我等。”
一聽到姬老莊主這般說道,一眾江湖人全部被嚇得大驚失色,連忙跪地請罪。
“行了行了,老頭子之前就說了,這是個高興的日子,請大家來,就是為了坐坐,為了聚聚,可千萬不要太生份,今天的事,都是誤會,可千萬不要在意,更不要,往外面說,大家,都明白麼?”
“明白,我等謹遵姬老吩咐”
聽到姬老莊主的話,一眾江湖人哪裡還有人敢說什麼,連忙表明立場。
本來以為這殺人莊是趟好差事,結果,好嘛,這明明就是個龍潭虎穴啊。
怪俠·“神機百變”·子羽在一旁目睹了整個堂上的變化,看的他是雲山罩水,似乎,他又牽扯進了什麼大秘密之中了。
正當他一臉懵逼的時候,殺人莊的黑衣少主,姬寒衣卻是站起來,邀他坐下。
只是,讓怪俠·“神機百變”·子羽尷尬的是,當姬寒衣站起來的時候,整個大堂中的人,除了姬老莊主,不管是殺人莊的,還是江湖上的,一個個都站了起來,站的筆直,就像是等待檢閱計程車兵一般,看著姬寒衣將他拉過去一同坐下。
那一雙雙眼睛,其中灼熱的目光,似乎要將他徹底的看透一般,讓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