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又摸出了一根白花花有點泛黃的蠟燭,用打火機點燃了,向著這漆黑小廟的左邊角落走去。
雲若緊緊的跟在我身後,我詫異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雲若的臉色在燭光下顯得更加的蒼白了:“我,沒事!你這個是什麼蠟燭?怎麼味道這麼怪?”
我打量了她一眼,也沒當回事,說道:“這是牛油蠟燭,牛可是好東西,牛眼淚能直接看到鬼,牛油做成的蠟燭可以讓靈體顯形,就是這味道怪了點,又腥又羶的。”
雲若古怪的看著我:“你準備的可真夠充分的。”
我無奈道:“這都是被逼的啊!你以為我想啊,自從幽冥眼被那些混蛋研究出怎麼遮蔽以後,我每天就研究怎麼能被眼睛遮蔽的情況下發現這些鬼類。
幸好我們的先輩,那些修道的,學佛的,不是每個人都是陰陽眼,他們除了開天眼以外,還有諸多的手段用來讓鬼怪顯形。
雖然我不懂這是什麼原理,但是先輩的法子自然有其道理,
比如說這牛油蠟燭,只要我放在這屋子的西北角,那這屋子裡的那些靈體一個個都會自動顯形。”
說著,我把那牛油蠟燭倒過來滴了兩滴蠟燭油在地上,然後把牛油蠟燭坐在上面:“這東西不能滅,滅了,我們的眼睛也就滅了。”
雲若謹慎的看了一眼那牛油蠟燭,然後兩人同時轉身,一陣陣的陰風在我們的身邊吹過,吹在那牛油蠟燭上,吹得火苗搖曳,但是那火苗像是最難掐滅的那點星星之火,即使搖擺不定,依然閃著微弱的昏黃色的光芒,為我們照亮了前面的黑暗。
前面那一片黑暗之中,一座水泥結構的底座上,一隻金色的怪物披著一張四處漏風的紅綢布充滿了邪氣的蹲在那底座上,那紅綢布上充滿了鐮刀劃過的痕跡,連那怪物的蛇形腦袋都露在了外面。
在那怪物的面前,依婷虔誠的跪在一個淡黃色的蒲團上,腦袋觸地,額頭上充滿了血跡。
在她面前額頭觸碰過的地面上,一灘血與泥的痕跡顯得那麼觸目驚心。
別問我剛才為什麼沒看到這神像和依婷,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只知道在我和雲若看到它們的時候,那怪物也發現了我們,它那個充滿妖異色彩的黃金色蛇頭雖然沒動,我卻感到它好像看了我們一眼般,那眼光兇狠,毒辣,還帶著一絲絲的緊張和興奮。
就在此時,依婷的身子直直的站立起來,做了一個雙臂伸展的動作,面容顯得安詳而沉靜,眼中的呆滯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狂熱的狀態,似乎要結束了這次祭拜!
“快,阻止它!依婷的祭拜完成,她就會死去!”
雲若喊出口的同時,一個金黃色的扎紙從她的手中脫手飛了出去。
看到了這個東西,我想起小時候玩的一種疊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