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宿管先看了我一眼,跑到閻王劉身邊,兩個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我看到閻王劉朝我看了幾眼,又朝大雄進去的那個宿舍看了兩眼,然後對那宿管說了兩句什麼,就自顧自的走掉了。
那宿管走到我們面前:“沒事了,你們走吧。”
朱逸群不幹了:“這是啥意思啊?”
那名宿管傻乎乎的:“讓你們走啊,還啥意思?”
戴笑搖頭晃腦:“這就把我們放了就完了?就沒啥其他的要說的?”
那名宿管愣道:“還要說啥?”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這兩個瓜貨,這倆人真真的就是古時候的學究出身,各種不著調加又臭又硬還帶著那麼點賴皮的屎殼郎型別的貨。
用我的話來說,就是提起來一串,放下去一坨,十足的欠揍。
我對那名宿管道:“老師,他倆犯神經病了,正好救護車還沒走,你可以送送他們。”
說完我扭頭就走,那對神仙立刻慌了,趕忙喊著我的名字跟了上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今晚大雄沒看到我,第二天大雄卻直接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讓我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趕在宿舍大門剛開的時候就跑了出來,直奔老宿舍樓。
站在老宿舍樓的樓下,我左晃右晃,一直等著那個身影的出現。
搞得不少路過的同學紛紛對我側目,都以為我是來向哪位美女表白來了,整的那麼緊張。
高二高三的學生們一個個陸續走出宿舍,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甚至還有幾個昨晚見過我的跟我點頭示意,把我整的暈乎乎的,我認識你們麼?怪不好意思的。
四樓以上,不少學姐剛剛起床,一個個對著視窗梳妝打扮,不少女生甚至穿的很少。
樓層太高,又隔著一層窗戶,有些看不清。
但是就是這種看不清,才讓我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看的血脈賁張,有種流鼻血的感覺。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趕忙唸叨了兩句清心咒,把目光鎖定在宿舍的出口處,希望那個身影能早點出現。
可惜,事與願違,我傻戳戳的站在那一直等到了上課的預備鈴都響了,也沒看到大雄那個混蛋出現。
昨晚我認錯人了?
不能啊!我又一次對自己的眼睛產生了懷疑。
還是先去上課吧!這一次再遲到了,陳大炮可不會輕饒了我,昨天我都得罪她兩次了。
我趕到教室的時候,還沒開始上課,但是教室裡已經安靜下來,我剛剛坐好,就聽到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陳大炮來了。
今天陳大炮換了一身職業裝,白褲子藍襯衫,顯得更加美豔動人,但是我們知道,這姣好的外表裝扮下,隱藏的是一張隨時開口吞人的恐怖面容,所以我們都不敢掉以輕心。
她走進教室後先衝我看了一眼,看得我心驚膽戰的,慌忙把頭低下。
陳大炮走上講臺,把手裡的書本往桌子上一丟,開口道:“今天上午先調整一下座位,然後選一下班幹部,還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人影慌慌張張的從教室外衝了進來,到了門口一個急剎車,身子向後一傾,又向前一撲,一頭扎進了教室。
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形,立刻大聲喊道:“報……告。”
我一抬頭,尼瑪,大花褲衩子,花襯衫,頭髮亂的跟雞窩似得,一對惺忪的睡眼,清晨的小冷風呼呼的颳著,大雄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你這是沒睡醒呢?還是沒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