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是大家都好嗎？”
柳庭帝尊原本想要安慰一下柳練白，但是聽到眼前這柳練白這番話，便將方才要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出口的只剩下一句：“你不是柳練白，你們都不是！”
“乖乖待在玉衡宮之中。”柳庭帝尊的聲音冷硬，說完就要往外走去。
柳練白要跟上，卻被一道結界擋住了去路。
手拍著透明的結界，結界發出轟隆隆的身影。
然而柳庭帝尊不為所動，依舊緩緩走遠。
瞧著那決然無情的背影，柳練白的心涼了半截。
就算她不是真正的柳練白，但是她叫了這個人近七千年的兄長，難道這個人，對她就沒有絲毫的心疼嗎？
柳練白跌坐在地上，頭又開始劇烈地疼了起來。
腦海之中開始不停地浮現自己還是柳練白的時候的畫面，但是畫面之中的那個人，一襲白衣，手執長劍，神情清冷淡漠，宛如傳說中不染塵的仙子，與她如今的模樣，大相徑庭。
她早就應該明白自己不是柳練白，可是所有人都說她是，她也就信了。
那麼現在算什麼？
“啊！”柳練白抱著頭尖叫，發出不像人能發出的聲音，反而是一種獸類的嘶鳴。
她的臉上滿是痛苦和絕望。
柳庭帝尊聽到柳練白的聲音，腳下動作一頓。但是隨即身影便直接消失。
不用再去做無所謂地事情了，就算回去安慰了柳練白，他的選擇也不會改變。
柳庭帝尊回到書房，月鹿尊者已經離開了。
他想要去找月鹿尊者尋找些許慰藉，但是緊接著又反應過來她如今的心情實在太糟糕。
他叔月鹿尊者的傷害，已經太多太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還是不去影響她了。
柳庭帝尊嘆息了聲，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之中冷靜。
月鹿尊者從柳庭帝尊的書房離開，在帝宮之中逛了許久，不知不覺就靠近了玉衡宮。
應到玉衡宮中柳練白的嘶鳴之聲，月鹿尊者微微有些心顫。
真的有必要嗎？已經死去地人，如何還能強求。
因為這件事情，所有人都痛苦不已。
如今的柳練白，還有那個那個融合了柳練白元神的小丫頭，何其無辜。
但是月鹿尊者發現，她半點都做不出違背柳庭帝尊意思的事情來。
最終月鹿尊者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回到了自己的帝后宮之中。
柳諭汀在宮殿之中等到封無邪回來，連忙迎了過去。
“師尊，結果如何？”封無邪拉著神情有些凝重的柳諭汀的手。
“乖徒兒，你莫再繼續修煉了。”封無邪神情有些凝重。
與柳諭汀說了事情的始末。
她的體內，確實是有柳練白的元神，而柳練白也不是如先前柳庭帝尊所說的元神有缺，而是已經死了。
如今的柳練白體內的元神，是柳練白剩餘的部分元神與異獸的元神的融合。
聽到這個結果，柳諭汀大為意外。
如果柳庭帝尊要柳練白真正迴歸，則是死而復生的逆天之舉。
這樣的舉動，何其瘋狂，若是不小心，柳庭帝尊會將自己給搭進去。
而現在，柳庭帝尊盯上了柳諭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