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若不是那個人出手救走華長青,若是換成一個其他的高階存在,沈崖很有可能會冒險嘗試,在強大對手的眼前,強行擊殺華長青。但事已至此,沈崖也只能接受華長青被救走,自己無能為力的事實了。再想要殺掉體質特殊的華長青,怕是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了。而這一次讓其逃脫,也給沈崖留下了不少後患。
唯一能讓沈崖放心的,或許也只有,妙仙宗答應了他的條件,之後不久便會派人照看諸如花府這種和自己有些關係的勢力。有了妙仙宗的照拂,倒是不怕花府或者其他的相熟之人,再次遇到被華長青偷襲這種事情了。
先前發生的一切,院中的老卦師和花大少都看得清楚,然而,誰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些不合時宜的話,來觸沈崖的黴頭。所以,二人也只能對先前發生的事情暫時閉口不言。
過來一小會兒,花大少這才找了個機會,向沈崖問出了他真正想知道的事情。
“師父,家叔這是怎麼了?花府怎會遭此厄難?您神通廣大,一定要救救叔叔啊。”花大少終於是將重點拉回到了他真正關心的花斌的情況上。
聽到花大少的言語,沈崖只是淡淡一笑。只這一笑,便是回應了花大少對花斌情況的擔憂。看樣子,沈崖對花斌的情況,是很有自信解決的。
沈崖也不是吃了一次癟,就萎靡不振的人。既然華長青之事暫時無法解決,更是不清楚華長青究竟是什麼時候和那個神秘的算命先生認識的,那也只能把眼下的事情完成好。
沈崖將目光投向了被其用青蓮虛影壓倒在地的花斌。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花斌近前。
沈崖也沒有二話,直接蹲下,手指在空中比比劃劃,像是在書寫某種符紋,待到寫完一道符,以雙指向著花斌眉心一點,原本還在掙扎的花斌,一下子就像是被下了迷藥般,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花侯爺的情況不用擔心,不會傷及性命的。只是再次醒來,可得好生將養一段時間了。這次沈某就是為了他而來,你們可以放心了。
而且,你們說不定還要感謝他的這次意外發狂。雖然這件事對他來說不算是什麼好事。但他發狂的時機卻正好趕上了華長青那廝準備行兇的當口。二者碰到一起,倒是替花府之人爭取了不少時間。要是沒有花侯爺這次發狂,拖延了華長青的行兇。怕是這次花府真的要遭受滅頂之災了。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說的便是這種情況吧。”沈崖在弄暈了花斌後,有感而發,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沈崖的這樣一番話說出,原本緊張的花大少和老卦師也總算是安下了心來。
同樣,花大少對沈崖之後的一段話深以為然。雖然他不知道花斌為什麼會發狂,但花斌的發狂確實是救了自己的性命,這一點,是他剛才體會過的。若是沒有花斌的突然襲擊,自己怕是早就被那個什麼華長青給害了。
如此想著,花大少又聽見沈崖在繼續說。
“至於花侯爺為何會這樣,那是因為這個……”沈崖字字鏗鏘,語氣堅定。
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的動作還沒有停下。只見,他掐出幾個古怪法訣,那朵原本壓在花斌身上的青蓮,徐徐飛昇了起來。那青蓮滴溜溜地旋轉著,一寸寸遠離花斌的身軀。然而,不同於壓倒花斌時那樣,此時的青蓮有一個詭異之處。那青蓮的底部,竟像是在花斌體內紮根了一般,連線著數道肉眼可見的青色靈氣虛影。
而此時,那青蓮底部的“根鬚”根根繃緊,彷彿是要把花斌體內的某種東西給硬生生拉扯出來。
“孽畜,還不出來!”沈崖厲聲呵斥道。隨即手指向著青蓮一點,原本旋轉的青蓮又大了一圈,拉扯的力道也能夠明顯感覺到加強了不少。
緊接著,奇異的事情便發生了。只聽到,一聲極為淒厲的怪鳴聲從花斌的體內發出,那聲音尖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一時間,花大少和老卦師都被嚇得面色蒼白。只有沈崖,依舊面色不變泰然自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