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蘇小月幾欲抓狂,俏臉變得黝黑,顧不得淑女形象了。
“老爸,你就不能發發善心,伸把手,把女兒拉出火坑......”
蘇志國聽了嘴角只抽搐,哭笑不得,金家,華夏國內首屈一指的大豪門,在女兒眼裡居然變成了坑人的火坑。
電話那頭,蘇小月仍然喋喋不休,呀呀數落著。
“我怎麼這麼倒黴呀?老爸你當年怎麼就不知道多生幾個閨女呀?憑什麼這壞事都落到我頭上?”
蘇志國聽著女兒氣急敗壞的牢騷聲,又氣又急,張著口就要斥責,就聽女兒連珠炮的又說道。
“老爸,你就沒有在外面有個私生女什麼的.....”
“呀!給我閉嘴!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老老實實給我回來,想反抗呀,找你爺爺理論去!”
“我?”蘇小月哭喪著小臉,愁眉不展。
“爺爺要是講道理的話,就不會這麼做了,天底下居然還樣的事,唉!我命好苦呀!”
“甭發牢騷了,你也知道你爺爺不講理呀!那還費什麼話,一切回來再說!”
“哼!爺爺他就是個大軍閥,法西斯....”
“死丫頭,出國之後,膽子肥了呀?你回來要敢這麼說,看你爺爺不把你腿打斷!”
.....
掛了電話的蘇志國恨不能把手機給扔出去,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刁蠻精怪的女兒。
當金家那邊電話告知這邊的時候,自己也是被嚇了一跳。
如此離奇的事居然發生在現實社會里,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算計到金老爺子頭上,不知道這老頭是什麼人物嗎?
落地窗戶外面,如意湖上空的流雲隨意舒展著,偶有飛鳥掠過。
時光飛逝,二十多年彈指一揮間。
蘇志國心思飄遠,憶起二十多年前的一次蘇金兩家相聚的宴席上。
那個時候,金老爺子剛剛退下,金守業時任豫州市公安局大隊長,意氣風華,兩家歡聚在老爺子退休後的一處院落裡。
父親領著一家人過來專一給金老爺子拜年,十幾年了雷打不動,也就是最近五年,身子骨不行了,才指派自己去給老爺子拜年。
說起父親和金老爺子之間的交情,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盡,時光交錯,戰火紛飛,叱吒風雲,難以道盡。
老父親原名蘇大壯,十幾歲的時候還在小山村裡給地主老財放牛,因為偷聽村裡私塾先生講課,而弄丟了一頭牛,被地主老爺打個半死,幸虧被過路的紅軍救下,領頭的就是金老爺子。
也就是從那時起,蘇大壯開始跟隨金老南征北戰,開始做為交通員,後來警衛員,最後下放擔任一線指揮員。
金老見多識廣,又教他讀書識字,傳授兵法,現在老爺子的名字蘇勝利也是哪個時候金老親自起的。
做警衛員的時候,敵人扔過來一枚手榴彈,還是金老奮不顧身把蘇勝利撲倒在地,為此,金老爺後背嵌入了七八道彈片。
蘇勝利當時哭得稀里嘩啦,悔不能以,自己作為警衛員,原本就要用身體來保護首長的,卻反過來被首長保護。
後來,蘇勝利下放到一線做指揮員的時候,受了重傷,血流不止,眼看就要去見馬克思,也是老爺子親自給他輸血,方才從鬼門關那裡搶回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