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今天下午領著人去砸劉一鳴的家,實先可是做過一番調查。
清楚劉一鳴的底細,純粹就是一個小人物,父親病死,母親做保潔員工作,無權無勢,親戚朋友也沒出什麼人物!就是一個油坊衚衕走出來的窮小子。
這樣卑賤的出身,老子分分鐘讓你家破人亡!而且手段合理合法,警察也挑不出毛病來。
即便是警察查出來,老子被抓,憑著大老闆那恐怖的影響力,怎麼被抓的,再怎麼放出來,這都是分分鐘的事!
這也是黑七從潦倒不堪到如今過上人上人的生活所領悟到人生哲學!
在當今這個社會,你功夫再好有什麼用?光靠著拳頭猛打猛衝已經不行了。
他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對此是深有體會。
自從犯事被開除軍籍,又被軍事法庭判處6年期徒刑。
出獄之後,父母與自己斷絕關係,親友從以前的熱絡到現在唯恐避之不及。
六年的牢獄生活,自己徹底與這個社會隔離開來。即便出獄一年了仍然無法融入這個社會,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生活沒有著落,打工沒有敢要,空有一身本事,吃了上頓沒下頓,還時不時被民警盤問,警告!還他媽每月都要到社群派出所報到。
要不是打黑拳時有幸被俞總賞識,收容下來,過上這人人稱羨的生活,自己就要橫下心去搶珠寶店了。
雖然這幾年跟著俞總也幹了不少壞事,可俞總人脈廣,背景深厚,犯再大的事全都被一一擺平。
黑七目鄙夷的上下打量劉一鳴,撇著嘴,接著嘲諷道:“小子,曾經的我跟你一樣自詡有一身本領,誰也不放在眼裡,可吃了苦頭才知道,這個社會玩拳頭、耍砍刀已經過時了。”
“自詡為功夫好,敢打敢拼,跑這裡撒野的,現在全他媽在號子裡蹲著呢!”
黑七站在一眾安保前面,囂張無比,吐沫星子飛濺著,越說越得勁。
劉一鳴偏過頭,怒視著他,呵斥道:“少他媽廢話!我父親的遺像是你砸的吧?趙大伯的肋骨也是你踢斷的吧?”
黑七聽著,呵呵痛快的笑著,囂張的點頭說道:“不錯!是我乾的,哈哈!可你能怎麼滴?”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聽到這裡都竊竊私語起來,
“嗨!原來是還有這麼一層內情,好嘛!把人家裡砸了個稀巴爛,還把人家老父親的遺像踐踏了,把人肋骨踢斷,嘿嘿!這他媽是人都忍不了,非炸不可!”
“麻痺!叫我也人忍不了,非幹不可,皇家一號這些保安這幾年幹了壞事真他媽的不少,光糟蹋的女生都有上百人。”
“咳!那又怎麼樣?人家後臺硬著呢!警察也管不了。”
“不是管不了,就看上面的領導博弈的結果了,就看他們還能猖狂多久!”
......
劉一鳴目光冰冷如霜,點點頭,抬起下巴,盯著滿不在乎的黑七,低沉的說道:“你承認就好,還有其他六個人,都站出來吧!”
說完目光如電掃視後面的人,沒有一個保安敢於之對視。有個別膽壯不忿的瞪著眼,怒視著劉一鳴。
可剛對視一下都經受不住這凌厲如刀鋒般的眼神,又紛紛垂下頭去。
現場一片死寂!
“還有誰?站出來!怎麼,敢做不敢當?”劉一鳴朝著前面甩了一下天蓬尺,厲聲喝道。
尺身的血滴成扇面飛射出去,星星點點的大半落在白玉地面上,如同雪地的梅花。
被質問的保安都默不作聲,禁不住目視黑七,流露出問詢之意。
黑七牙咬得咯吱吱響,臉上肌肉扭曲著,用手狠狠的抹去臉上飛濺的血跡,目光惡狠狠的盯住劉一鳴,吼道:“小子!你他媽這是找死!皇家一號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他媽在牛逼,能擋得住子彈嗎?”
一邊說著,右手伸到後腰處,“唰”的一下拔出一把五四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赫然對著劉一鳴。
全場頓時譁然,一片驚呼聲。
“我靠!居然動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