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如意湖畔高爾夫球場。
“莫圖啊,這兩天海蛇集團動靜如何了?”黃啟揮著高爾夫球杆,雙眼眺望遠方。
“自從白佑基家出了事後就沒再見他們有大動靜了,宗主。”一旁的莫圖畢恭畢敬的應答著,在這種紅組特級守衛一眾陪同下,他一般都是叫黃啟為宗主,這不但是黃啟的規矩,也是紅的規矩。
“說起白念天之死,還真是蹊蹺,你說會不會是教授派人乾的?”黃啟眯起眼睛舉目四望。
“不好說,教授最近一直沒有動靜,我懷疑這件事情不見得就是教授做的,這裡面應該大有文章。”莫圖說。
“哦?說說你的看法。”黃啟一下來了興致,轉頭看向莫圖。
“我們一直在暗中監視林克,同時也派過去了殺手,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林克很有可能已經知道我們的意圖,並且這事情前前後後發生的都太快。如果這件事是教授做的,教授完全沒有必要拿一個無關緊要的白念天來說事,也就是說,教授選擇從白念天出手來跟我們對著幹,很不符合他的個性。”莫圖分析著。
“嗯……有點道理,你的意思是說是林克乾的?”黃啟說。
“很有可能。”莫圖點頭。
“我覺得不會。”黃啟說著揮出一杆,球在飛上天際之後不見了蹤影,隨後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
“這件事既不是教授做的,也不是林克乾的,倒很有可能是白佑基自己做的。”黃啟語氣平靜,但是一旁的莫圖卻瞪大了眼睛。
“什麼?您是說,白佑基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莫圖滿眼盡是不可思議。
“白佑基這一個月都沒跟我聯絡,也沒來看我,這說明他內心有鬼。他八成是看上我們家夏夏了,而我卻一再阻撓他們來往,再加上海蛇集團遇上一個通達集團,勢力方面也受到限制,還有他那次沒能殺死林克,卻損失了強子等一票他最得力的干將,心中肯定惱怒。一氣之下殺了他爹,憑他的性格是完全做的出來的。”黃啟說。
“那……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啊!”莫圖仍然覺得這簡直就是畜生所為。
“這對白佑基是非常有好處的,你看現在的冰山集團,還不是照著白佑基的意願去發展了,他想怎麼搞就怎麼搞,以前的冰山集團是從不涉足娛樂行業的,不過你看現在,他們把戰線拉得很長,不僅是房地產、娛樂行業,就連餐飲業和礦產資源這兩塊也開始做了,而且還以海蛇集團的管理機制運作,我看過不了兩年白念天的基業就要完蛋嘍!”黃啟站起身來,把玩著手裡的高爾夫球杆。
“白佑基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莫圖眯起眼睛,隱隱之中他感覺到了黃啟的憤怒。
“什麼意思?當然是他對我有看法了,你難道沒發現海蛇集團已經在逐漸脫離我們紅組的管轄?”黃啟眯起了眼睛,一股殺氣頓時從他身體中冒了出來。
“那我叫人弄死他?”莫圖做了一個殺戮的手勢。
“呵呵,不必把事情做絕,小朋友不聽話,該打屁屁嘍!”黃啟說罷一記揮杆猛然出手,又一個球高聳入雲霄,沒有了蹤跡。
“您的意思是,我們也搞一下他,留著他有利用的空間?”莫圖問。
“當然,如果一下就讓遊戲結束,豈不是很沒有意思。就比如打高爾夫球。”黃啟指了指遠處的一塊大草坪,示意莫圖看,莫圖趕緊拿起小桌上的望遠鏡,發現在三公里外的草地上,一隻高爾夫球停留在離洞口只有三米遠的位置,這是黃啟剛剛打出去的球。
“接下來這一球就不用打了,如同我再給白佑基一次機會。”黃啟說罷轉身往屋內走去。
“宗主,接下來我們怎麼做?”莫圖問。
“拉滿的弓就不要收回來了。”黃啟說著轉過身,一字一句的說:“小懲大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