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天降異象,讓眾多閉死關不出的老一輩江湖武者心中有感。
本已經下定決心要逼死關的老怪物們,在感受到第二次天降異象之後,紛紛出山,尋找天降異象的根源。
而在琅邪郡再弄出來一次天降異象的上官逍遙,卻是憑空消失。
飛行再加上憑空消失,就這兩點,足以讓太子‘趙瑞’成為琅邪郡的焦點。
當然,上官逍遙所留下來的那一番話,也徹底讓眾人警醒。本身受到天蟬教蠱惑的教徒,在聽到上官逍遙的話之後,那些蠱惑之言對他們再沒有任何效果,而且上官逍遙還說這個世間沒有神,即便是有,他就是唯一的神!
如此一來,凡是琅邪郡見識到上官逍遙手段的人,都把他當做了這世間唯一的神,是這世間唯一的真神,不是那些虛構出來的偽神能夠比擬的!
天蟬教的燕公子在震驚於上官逍遙手段之時,也接受了上官逍遙就是神的說法。若不是神,又怎能御空飛行,憑空消失?這不是障眼法,這是真神才有的手段!
“神,太子殿下竟然是這世間的真神!那天降異象竟然是他弄出來的,可笑我天蟬教竟然妄圖以‘道德天尊’這虛構的神號來迷惑百姓,真是可笑啊!”
燕公子的臉上寫滿了苦澀的笑容,作為琅邪郡的傳教士頭領,身為天蟬教的中層人士,在真正的神靈面前,不得不打碎自己的信仰。
“天蟬教的危機即將來臨,若天蟬教只是普通的江湖門派也就罷了,但是天蟬教卻偏偏在民間發展信徒,如今太子殿下發話,天蟬教怕是再難以存活下來了!”
燕公子輕嘆,而後掃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傳教士,道:“即日起,我琅邪郡傳教堂就此解散,諸位自行散去吧!”
若是放在以往,解散這琅邪郡的傳教堂,這些傳教士肯定第一個不幹,並且絕對有人會對燕公子出手。
但是現在卻沒有發生這種事情,不僅如此,在燕公子這話說出來之後,這些傳教士的臉上甚至露出了輕鬆的神色。
就是輕鬆,好像是壓在他們身上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一般。
事實上他們也在擔憂,在見識到了真正的神靈之後,他們若是再繼續傳播天蟬教的教義,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好在現在燕公子下令解散琅邪郡的傳教堂,這相當於給了他們一條活路!
宣佈完解散琅邪郡傳教堂之後,燕公子便騎著他那匹駿馬離開了琅邪郡城,一人一馬,背影略顯孤寂,在夕陽的照耀下,把他的身影拉得斜長,讓這一份孤寂的感覺變得更為強烈了一些。
……
上官逍遙在琅邪郡小露一手之後,便直奔徐州青羊山。青羊山是天蟬教的大本營,天蟬教的總部便位於徐州青羊山之上。
之前雖然告知了燕公子把琅邪郡之中發生的事情傳過去,但是後來仔細一想,燕公子怕是沒有那個分量。
在青羊山的山頂,一個巨大的廣場呈現在此地,彷彿是憑空把一座山頭給削平了一般,從而建造了一座可容納數萬人的廣場。
而此刻的青羊山卻顯得格外的熱鬧,廣場上的黑衣傳教士熙熙攘攘,黑壓壓的一片站在廣場上,看起來很是震撼。
在廣場的最上方,一個面容蒼老的老頭佝僂著身軀站在這廣場中央的最高處,在他的左邊稍後的位置,站著天蟬教的教主,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站著天蟬教的十大長老和三大副掌門。
廣場之上那黑壓壓的教眾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疑惑之色。
他們不認識那站在天蟬教教主身前的老頭,可是從天蟬教一眾高層站立的位置來看,這老頭的身份卻是最為尊貴的。
他是誰?
許多天蟬教的人都在猜測著這老者的身份,所有人都明白,這次他們這些核心教眾之所以匯聚在這廣場之上,恐怕和這老頭脫不了干係。
“自三百年前,我天蟬教叛徒趙昊叛離我天蟬教建立趙國之後,我天蟬教的生存空間變受到極大的打壓,不得不龜縮在這青州、徐州、兗州三地,這是我天蟬教的恥辱!”
老頭的話中氣十足,廣場之上的眾人聽到他這話之後,一個個都只覺得熱血沸騰。
江湖武者,從來都不喜歡朝廷。但是要和朝廷對著幹,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
但是現在他們看到了機會,雖然不知道這老頭是誰,但是他看起來更像是天蟬教的話事人,他現在說的這些話,明顯是表明了天蟬教對朝廷的不滿,有取而代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