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無關痛癢的禁令放在竹兒的身上,卻是不怎麼管用了,這小妮子每次受到公子責備的時候,總會巧妙的化解自己的懲罰,她在上官逍遙的面前耍著各種無賴,撒潑打滾,最後總會得到上官逍遙的原諒。
這也是換做了上官逍遙,他對權勢、對人情世故,早已看作了過往雲煙。三世為人,這一世他只想享受屬於自己的那片安寧和祥和。
所以對於竹兒的頑皮舉動,他也是由著她來,畢竟她心中也有一個度,知道什麼時候該撒潑打滾的玩鬧著,什麼時候該認真著。
……
上官逍遙一行七人走出了上宛客棧,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城衛軍的人還守在了這裡,領頭的,正是之前和上宛客棧鬧過沖突的陳沫佰!
他們還圍在上宛客棧的周圍,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他們就在客棧周圍的茶樓、酒肆之中喝茶,日子看起來倒是挺悠閒的。
陳沫佰心中有一口子怨氣,城衛軍在和上宛客棧的對峙之中,卻是城衛軍撤退了,對於他一個小隊統領來說,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現在他不再去查探其他武者的路引了,他和這上宛客棧槓上了,他就守在上宛客棧的門口,在門口守株待兔,只要有武者從上宛客棧之中走出來,便會有城衛軍直接帶走。
孫乾也沒有管這些,他能庇佑自己客棧之中的江湖武者,但是卻不會管那些踏出上宛客棧的武者。
畢竟還要在這宛城混飯吃,和城衛軍方面的關係鬧得太僵,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孫乾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現在之所以和城衛軍對著幹,故意收留其他的武者入住上宛客棧,其實也是為了壓榨這些武者的錢財,等到這些傢伙的錢財用光了,他們自然會被趕出客棧!
這一點,陳沫佰清楚,再加上城主府方面也預設了他目前的做法,所以他現在是鐵了心要守在這裡,把沒有路引的江湖武者都抓到衙門關起來!
之前那被打斷腿的十名江湖武者已經被城衛軍給扣押帶走,還有幾個倒黴蛋從上宛客棧之中走出來就被他手下的人給拿下,同樣也關到了衙門之中。
他帶著自己的麾下城衛軍守在這裡,完全是在封死了躲在上宛客棧那些武者的去路。
而此刻的陳沫佰看到上官逍遙一行人走出來之後,臉上立即露出一抹冷笑,說道:“又有幾個不怕死的傢伙走出來了!”
“孫乾,你不把我們城衛軍當回事,那我現在就守在你這門口,出來一個我抓一個!”
緊接著,他大手一揮,對自己的副手說道:“等他們踏出這上宛客棧的大門,你們就上去給我扣押了,記住,一定要把他的後路攔住,千萬不要把他嚇回客棧了!”
副手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道:“統領大人,都統那邊下了命令,別管上宛客棧的事情了,咱們現在守在這裡抓人,您不怕都統大人怪罪麼?”
副手平時和上宛客棧的關係不錯,孫乾是個妙人,他雖然是個奸商,但他平時結交的朋友卻是不問出身,作為城衛軍裡面的一個副手,平時也得到過孫乾的照拂,以至於現在包圍上宛客棧了,他都還有一種過意不去的感覺。
“李浪鳴,湧入宛城的武者太多了,路引是個人身份來歷的重要物件,若是不查清楚他們的底細,對我們宛城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再說了,身為城衛軍,自然要保衛一方安寧,這宛城是咱們的家,不允許這些江湖老鼠在我們的家園肆意妄為!”
聽到這話,李浪鳴有些無奈,一方面是保衛家園,一方面又意味著和孫乾鬧翻,這實在是一件不好取捨的事情。
但自己身為城衛軍,自然要聽命於上司,現在陳沫佰都下令了,自己又豈能不遵循?
當即他立即召喚了十名城衛軍,朝著上官逍遙一行人走了過去。
上官逍遙身後的兩名黑衣侍衛見狀,立即走上前來,攔在了李浪鳴的身前,說道:“讓開!”
冷漠的話,冰冷的態度,讓滿臉笑容的李浪鳴僵在了原地。身為宛城的城衛軍,江湖武者即使對他們再不感冒,但是自己這樣走過來,起碼的恭敬還是要有的吧?此人竟然直接讓黑衣侍衛要自己讓開?是自己聽錯了嗎?
李浪鳴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冷聲問道:“路引!”
黑衣侍衛聞言,拿出一塊令牌在李浪鳴的眼前晃了晃,說道:“可當路引否?”
看到那令牌,李浪鳴愣了愣,問道:“這是什麼令牌?”
他不認識禁衛軍的身份令牌,但是令牌之上那雕刻著的麒麟圖案和‘禁衛’二字,卻讓他本能的認為這令牌不同尋常,眼前這黑衣侍衛,很有可能也是官方的人!
只是官方的人為啥會來宛城這種小地方?為何他們沒有接到任何通知?
“皇城,禁衛軍!”
李浪鳴傻眼了,皇城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