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中,處處都充斥著黑暗法則,這是他們遊離在規則之外的依仗,這也是江湖武者對權勢規則的一種反抗。
眼前這掛羊頭賣狗肉的店鋪,正是江湖武者的一片自留地,如莫秋水說的這般,賣的不是真正的牛羊狗肉,賣的是江湖武者內心陰暗所需要的物品。
模樣俏麗的莫秋水把目光移到上官逍遙的身上,看著他一副平靜的面前,不由自主的嘟了嘟嘴,說道:“喂,你就不想知道這雜貨店是幹嘛的嗎?”
上官逍遙太平靜了,他那淡然的態度,讓莫秋水想吊著上官逍遙胃口的心思都沒有了。原本還想還想從這公子的臉上看到詫異之類的神色呢,結果什麼都沒有看到。似乎從遇見他開始,就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驚詫一類的情緒,他一向都這麼淡定嗎?
看著莫秋水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懊惱的情緒,上官逍遙笑了笑,說道:“第一次見到如此掛羊頭賣狗肉的店鋪,倒是不知道具體是做什麼的。至於你口中所說的雜貨店,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聽到這話,莫秋水的神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她盯著上官逍遙看著,想要看看對方是否是發自內心的想要知道答案,可是上官逍遙的面容就像是讀不懂的深淵一般,他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一雙眼神卻是出奇的平靜,好似沒有什麼事物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好嘛,初次行走江湖,那我就給你好好的講講這掛羊頭賣狗肉的店鋪到底是做什麼。”
說著,她輕咳了兩聲,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後眉飛色舞的說道:“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店鋪其實只是一個幌子,同時也是隻對江湖武者開放的一處店鋪。普通人在這店鋪之中只能買到狗肉,而江湖武者在這裡幾乎可以買到自己想買的一切!”
上官逍遙聞言,回應道:“所以你說的路引的事情,在這裡也能得到解決?”
“不錯!這裡別說是路引了,就是皇宮之中的通行令牌也能弄到!千萬不要懷疑這店鋪老闆的實力,這裡所造出來的東西,足以以假亂真!”
莫秋水那肯定的腔口,讓上官逍遙只覺得天雷滾滾。當著自己這位趙國太子的面,說這些好嗎?皇宮裡面的通行令牌都能弄到,還能讓江湖武者自由出入皇宮?
竹兒看到上官逍遙一臉雷人之色,立即踏前一步,站出來詢問道:“莫小姐,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說完,她一雙靈動的眼珠子滴溜溜轉動著,在上官逍遙的身上打量,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她的眼神深處有戲謔之色。
上官逍遙看到竹兒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然後看著莫秋水說道:“應該是真的,江湖多奇人,不過是造假罷了,對於江湖之中的能人異士來說,應該不算難事。”
竹兒聽到上官逍遙這麼說,立即附和道:“可是他們造假,難道就不怕官方追究責任嗎?”
這一次上官逍遙還沒有回答,莫秋水就笑著搶先說道:“追究責任?不過是造假罷了,算什麼大事情啊。再說了,真要追究責任,人家不會跑啊!他們既然有造假的路引,也能造其他假東西。更何況人皮面具這東西也不是很貴,真要是官方追查了,人皮面具一戴,重新造就一個身份,對於他們來說,易如反掌!”
說到這裡,莫秋水停頓了一下,看到上官逍遙在傾心聆聽,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傲然之色,繼續說道:“這種事情官方也沒有辦法追究,打掉一個造假窩點容易,但是整個國家如這樣的地方多不勝數,若朝廷的手段過於激進,引起江湖中人的反彈,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事實上朝廷不是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存在,也不是不知道這種地方對朝廷的危害,但是卻一直沒能拿江湖開刀,無非是為了平衡罷了!”
上官逍遙、四位侍女和兩名黑衣侍衛聽到莫秋水的這番話,只覺得天雷滾滾,這特麼的分析得好有道理,竟讓人無言以對!
可上官逍遙乃是趙國太子,而他們則是他的侍從,你在一個皇室成員、趙國太子、未來的趙王陛下面前妄議朝廷,這樣真的好嗎?
而且見鬼的平衡,公子這次出行雖然是遊玩,但是這偌大的江湖在公子的眼中不過是國家毒瘤罷了,對於這種毒瘤,公子已經決定剷除了,你還在這裡說平衡?
梅兒、蘭兒、菊兒、竹兒以及兩位黑衣侍衛都是一臉無語盯著莫秋水,幾人陡然發現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她這番話了,難道要表明身份?
上官逍遙也聽不下去了,輕咳了兩聲,說道:“莫姑娘,朝廷和江湖的事情,離我們太遠,眼下咱們還是把正事辦了吧。”
他實在是不行再聽莫秋水說下去了,她那一番分析,讓上官逍遙無言以對!
“怎麼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咱們身為江湖中人,一定要時時刻刻了解朝廷動向啊。萬一朝廷什麼時候拿我們江湖中人開刀,咱們也得聯合起來反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