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逍遙宗主大人,逍遙宗主他沒有死!”士兵們在擾動下或者走出自己的營帳,或者面目狂熱的從篝火前起身,向著不遠處的營地外走去。
伴隨著上官逍遙的出現,謠言在這一刻徹底粉碎,。原本即將死去的軍心也重新在上官逍遙的注目下開始了堅強的跳動。
“但是為什麼?逍遙大人居然坐在椅子上?”
此時的上官逍遙依然無法遮掩自己虛弱的氣息,他坐在由李笑生解封的一個裝著小輪機關的木椅上,在機關的執行下帶著他緩緩向著士兵軍陣中“行”來。
雖然臉色蒼白氣息無力,但是上官逍遙身上堅韌又厚重的神威還是彰顯出了他的宗主氣勢。
“宗主大人,請注意您的身體,現今軍心雜亂,若是隨意出現在營帳中恐有死士行刺。”四位追隨過上官逍遙突破魔界汙染的神靈急速飛來,將上官逍遙保護在四方之中。
上官逍遙緩緩進入了營地,身邊立刻就圍攏過來一個一個的雄壯戰士,那狂熱的神情似乎想要跟面前的宗主大人進行一次近距離的交流。
“宗主蒞臨,不得靠近!”密密麻麻的人牆眼看見就要擠到虛弱的上官逍遙身前,四位神尊見狀齊齊一聲暴喝,渾厚神靈的氣息將圍攏過來計程車兵們當場震懾,不敢再靠近半步。
營地的動靜將大陸上的幾乎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他們緩慢的飛到營地簡陋的大門前,鄭重的走進了簡陋的營帳之間小道上。
“各位,我是春秋神宗的現任宗主上官逍遙。”被所有人矚目的上官逍遙,此時正在營地正中的一片空地上,這裡也被李笑生幾次揮手間搭建出了一塊木臺。
他身下的木椅在機關的推動下爬上了一段斜坡,最終停在了木臺上,上官逍遙左右手握著輪子前後一扳,轉過身看向臺下圍攏計程車兵與神靈們。
“將士們,我知道失去前任最高統領是多麼讓人感到痛苦的事情。”上官逍遙坐在椅子上,雖然虛浮但依然堅定的嗓音傳遞到臺下眾人的耳畔。“在這場戰鬥中,我多次的計劃與指揮失誤佔據了大多數的責任,在此我向諸位致以誠懇的歉意。”
上官逍遙搖搖晃晃的勉強起身,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向著眾人深鞠躬,還沒等直起腰桿便跌坐回了輪椅上。
“我們付出了犧牲,我們燃燒了鮮血,但我們換取了生存。”上官逍遙喘息了一小會後,繼續說道。“並且我們已經團聚到了一起,過去的傳承如今已經點燃了光芒,無盡的痛苦與蒼荒的現狀終將會破除。”
“我們最終的敵人時大道主宰,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恐怖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底,那傢伙守著殘缺的神界已經自顧不暇了。這我能感覺到,我們都能感覺到!”上官逍遙的氣勢陡然高漲,臺下在他的渲染下暴起了一陣轟然吶喊。“但是,也因為這傢伙的自顧不暇,我們神靈永恆的敵人,那些魔物們也出現在了世界上。”
他的手臂猛地生出一股力量,手指著遠處還剩下最後的一點黑色光芒:“我知道,你們身懷傳承,創世古神們的長子意志讓你們崇高不屈,氣勢永遠堅定似鐵。”
“你們想要回去,去陪著你們的將軍斬殺邪惡,同裹馬革。”上官逍遙顫抖著的手臂不一會放回了他的扶手上,氣息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是我的同袍們啊,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們。”
“死去容易,但我需要你們活著。”
上官逍遙猛地停下了話語,推動著兩側的輪子下了高臺上:“我們肩負著使命,承載著自由與正義一路食苦忍堅行進至此,幾位將軍為了掩護我們平安撤退甚至犧牲了自己。”
“難道你們認為自己的死去,讓將軍們的犧牲至此付諸東流後反而更能體現自己的價值?至此棄大局於不顧,讓將軍們白白犧牲?”上官逍遙進入了密集的人群中,雙眼中疲憊的掃視過面前低頭向他注目的將士們。
這些人知道自己正站在上官逍遙面前,甚至上官逍遙站起來的時候都不如他們高。
但上官逍遙身上的巍峨氣場最終讓他們緩緩的彎下了膝蓋,弓起了腰,一排排、一圈圈的跪倒在了上官逍遙的身邊。
“我等,效忠於密宗,效忠於萬界征途與光明,效忠於宗主大人!”
一聲聲的呼喊浪浪漸高,逐漸在天地間充斥。
待到三刻鐘後聲音才逐漸冷卻下去,上官逍遙看著這無聲的營地,到最後甚至遠處的那些自盤天城便追隨起他的古修神靈們也跟著高聲吶喊起來。
上官逍遙打破了寧靜,他推動著自己身下的木椅,向著來時的道路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