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孩見牛奮鬥進來,本來是一副邀功請賞的笑臉,誰知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吼,而且擰眉立目,雙拳緊握,明顯是要對自己動手。
頓時不知所措,委屈至極:“哥哥,我在幫你打殭屍呢,你還兇我!”
“殭屍?你是不是植物大戰殭屍玩多了,哪來的殭屍?”因為和白鋒相處的時間太長,早就忘了他真實的身份,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
“不是啊,這明明就是一個殭屍啊,而且好厲害的,人家咬破手指才制住的,現在還疼呢”小破孩說完,看了看白鋒,然後委屈地把手指含在嘴裡,眼裡噙著淚。
牛奮鬥這才明白過來,是自己誤會了。
“他不是壞人,是我哥們,你誤會了。”
“啊?殭屍都不是壞人?我看他好厲害的,應該是那種不避日光的,真的是你朋友嗎?”
“三兩句和你說不清楚,趕緊的,怎麼才能解開,杵這兒跟著雕塑一樣,怪彆扭的!”牛奮鬥笑著說。
“用水擦了那個血符就行了!”
手邊也沒個水,牛奮鬥蔫壞地笑了笑,抬起手直接在掌心啐了一口吐沫,白鋒不能說話,不過眼睛能動,一個勁地轉眼珠子,是想表達太特孃的噁心了,他表示拒絕。
牛奮鬥才不管那套,笑眯眯地說:“迫不及待了吧,沒事,不用謝我!不過還幾天沒刷牙了,為了你的自由,將就點吧!”
說完,故意把沾著吐沫的手慢慢靠近白鋒的臉,後者心灰意冷,乾脆閉上了眼睛。
在替他擦血跡的時候,牛奮鬥特意看了一下,發現小破孩嘴裡的血符不過是用手指在眉間劃了一條細線,和真正的符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暗暗心裡犯嘀咕,沒聽過出馬弟子還會抓殭屍的啊,再說了,白鋒可不是尋常的殭屍,有時候他嫌白鋒嘴碎,曾經試圖用丐爺教的定屍符定過白鋒,但一點效果都沒有,怎麼小破孩只畫了一條血線,就給製得服服帖帖?
剛把白鋒腦門的那條血跡給擦乾淨,果然立刻活蹦亂跳,好在牛奮鬥早有防備,及時拉住,否則抄起酒瓶子就扔小破孩腦袋上了。
“靠,你這坨臭牛糞,從哪撿得這麼個玩意,他是你爹還是你兒子啊,你這麼向著他,老子幾時受過這種氣,這特孃的叫侮辱,屈辱,凌辱,奇恥大辱!你放開,今天我要是不揍他一頓,我以後還怎麼混?”白鋒像瘋了一樣叫囂著。
牛奮鬥實在煩的不行,一把奪過酒瓶子,把他放開說:“你不是能嗎?去啊,剛剛沒打過人家,我就不信你現在就行了,去啊!”
白鋒見他真撒手了,馬上一臉尷尬:“不,你真不攔著點?我這一出手,可是要人命的!”
見他氣餒,牛奮鬥就知道,他底虛了,於是更來勁:“不攔著,反正你打死人又不干我毛事,不用我償命。再說了,你是我兄弟,我必須向著你,去吧!”
說完,衝一臉矇蔽的小破孩使了一個眼色,小破孩很單純,沒明白,以為他真的不管了,委屈地往後退了一步,又拉開架勢,隨時準備動手。
白鋒還是慫了,剛才被制住還能解釋說沒留神,可再要被定住,就真沒臉了。
輕輕咳了幾聲,也往後溜了幾步,倒是沒拉什麼架勢,而是動用了自己最厲害的武器,嘴!
“靠,你這坨臭牛糞,你特孃的有良心沒,老子捨棄尊嚴,放下身段,出山幫你,扶持你,冒著多大的危險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啊?你的良心呢?你師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就是這麼教你對待恩人的嗎?仁義禮智信都被你漚成糞湯了嗎?你就說你不感恩也就罷了,你特孃的還找這麼一個貨回來合起夥氣我,玩我,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良心沒了,難道連人心都沒了嗎?像你這種人,真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變成鬼魂都要臭了一江冥河水。。。。。。”
“又來了!”牛奮鬥最受不了得就是他這張破嘴,真不知道英雄蓋世的將臣怎麼挑這麼個玩意當乾兒子,走到小破孩身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還有血嗎,借來用用,我把他那張滿嘴噴糞的嘴給封上!”
小破孩倒是很耿直,看了看血已經吮幹了,說:“沒有了,要不我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