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姑娘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
牛奮鬥抿著嘴壞笑,稍微把眼睛往下挪了挪,到大腿以上就停住了,姑娘愣了一下,頓時臉紅如碳,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同時驚叫一聲:“下流!”
打完人,用手護住私密的地方,倉皇失措地跑進屋,用力把門摔上。
牛奮鬥摸摸有些發燙的臉,喃喃地自語:“靠,明明是自己褪的毛,還罵我流氓,真特孃的冤!”
他當然不是從姑娘大腿之間的距離分辨是不是處子的,剛才那麼做,是故意的,因為人這種動物很奇怪,越是沒羞恥,只要不斷地去挑戰她的底線,尊嚴反而會回來的更快。他可不想一直和人家一絲不掛地“坦誠”交流,定力強是強,但剋制也是有限度的,畢竟是男人,真要沒感覺,那叫有病,他已經有點壓不住內心的波濤了。
至於是怎麼看出姑娘是處子的,當然不是因為人家有什麼守宮砂,那玩意古時壓根沒有,都是現代人編出來騙人的。
他是從姑娘的眉宇間看出的,處子和有過“深入交流”經驗的女人氣質是不一樣的,處子因為氣血充盈,眉宇間有一股清秀的靈氣,哪怕她是七老八十的女人,只要不破身,那股清靈的氣息就永遠存在。當然,望氣是他的本門,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如果是一般人,倒是可以看看女孩的眉毛,如果是處子,眉毛一般貼著眉弓上的肉,不過也不絕對。
捱了揍,他覺得再待下去有點太不要臉了,可事情發展到現在,如果不搞清楚姑娘的病根,那這一巴掌可就真白捱了。
悠閒地抽了一根菸,那個姑娘再次從臥室出來,換了一套緊緻的衣服,快到客廳的時候,腳步有些猶豫,不敢看牛奮鬥,頓挫了幾秒才算鼓起勇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尷尬,然後坐到他對面,深垂著頭。
“對不起,打疼你了吧?”
“還行,算是我交的門票吧。”
姑娘抬起頭好奇地問:“什麼門票?”
“人體身姿藝術展啊!”
姑娘又氣又惱,噗嗤笑出聲來,氣氛一下緩和了許多:“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壞啊?”
“我要是壞的話,現在就不是這樣的了”
姑娘吞了一下口水,怯怯地說:“機會只有一次。”
“是嗎?如果我喜歡用強,不喜歡主動呢?”牛奮鬥壞笑著說。
姑娘下意識往後靠了一下,雙手不自覺地摟住胸,顫聲說:“你,你想幹什麼?”
看到她這樣,牛奮鬥總算放心下來了,收起壞笑,淡定地說:“看來你總算正常了,說說吧,今天什麼意思啊,差點把一個清純少年,引上一條不歸路!”
姑娘放開雙手,暗暗苦笑,心裡想:如果人家想對自己做什麼,還用這樣嗎,哎。
“我叫張小潔,抱歉剛才沒有和你介紹過自己。不過我原本也沒打算讓你知道,世上還有一個叫張小潔懦弱的女人。我只是想做一些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不給自己留什麼遺憾。我並不喜歡你,但也不讓人討厭,況且你還安慰我,所以才。。。。。。”張小潔苦笑著說。
“哼,好莫,安慰兩句就能得那麼大便宜,那天下光棍可有福了”牛奮鬥調侃道,不過馬上話鋒一轉說:“怎麼,不想活了就可以隨便糟蹋自己的身體嗎?”
他可不傻,馬上就從小潔的話中聽出來言外之意,對方明擺著這是打算去尋死。
張小潔眉頭一皺,很是驚愕:“想不到,萍水相逢,竟然遇到你這麼一個聰明人,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我不是不想活了,而是我活不下去了,太痛苦了!”
聽她承認了尋死的念頭後,牛奮鬥心裡一動,看來姑娘不是“丟魂”而是“扯魂”。如果是“丟魂”,人不會有尋死的念頭,可如果是“扯魂”就不一樣了,是想把人的魂魄扯出身體,然後據為己有,這恰好也能解釋,為什麼她的魂魄會那麼不穩。
不過他愈加疑惑,如果是“扯魂”,一定是隨身有什麼邪物,但姑娘身上並沒有什麼看起來不同尋常的東西,家裡他也看過了,也沒有啊。
念及此,牛奮鬥沉住氣,說到:“說說唄,怎麼就活不下去了,我看你的生活可比我滋潤多了。”
“嗨,沒什麼好說的,要不你先走吧,我有點不舒服”張小潔眼神躲閃,不願多談。
牛奮鬥笑了笑說:“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覺得不好意思啊?”
姑娘也是嫣然一笑,抬起頭說:“本來以為你是個粗糙的男人,沒想到心還真細,哪個女人要是嫁給你,肯定會很幸福的。對,我現在確實有點不好意思。”
“如果有關性的事都是無恥的話,那我們都是無恥下流的產物。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只是把你當成一件精緻的藝術品,確實很美。今天既然有緣相見,哪怕我幫不上你,說出來,也能舒服點”他收起輕浮,認真地說。
“醫生說我是抑鬱症加迫害妄想症,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勸好的,你是個好人,但有些時候,不是每條生命都能挽留住的。認識你,是我的幸運,不過,可能是你的不幸。放心,我一時半會也死不了,我還沒有徹底絕望,我還有生活的激情”張小潔一再逃避,就是不想吐露心扉。
牛奮鬥很理解,一個女人,如果不夠堅強,怎麼可能在龍都立足。可遇到他以後,做出那種下作的事,徹底在他面前丟了尊嚴,眼下再和他說自己的病情,明顯就是乞憐。
“你如果把你的瘋狂當成所謂的激情,我並不贊同。其實,你真的可以和我說一說,說不定真的能幫到你。因為。。。。。。”牛奮鬥很猶豫要不要提及自己的身份,他擔心一旦說了,人家信不信還兩說,至少事情看起來就太巧了,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戒備,說不定就更難交流了。
就在這時,張小潔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人的名字,不由得驚呼,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因為手機螢幕上赫然寫著“寧藝語”三個字,那不就是自己的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