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的秦笙脫口而出:
“你還有我大哥啊,我大哥很愛你的,只是你現在暫時還感受不到罷了,對你是深愛,對陳曉毓不過是一份憐憫罷了,不值一提。”
張路吧唧了一下嘴:“那就讓你那親愛的大哥慢慢憐憫別人去吧,老孃我不奉陪了,哎呀,第一次正式約會,遲到了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萬一將來他會成為我今後的老公呢?”
都把老公二字都提出來了,秦笙自然不肯放她走,緊緊抱著她的身子:
“不不不,你的老公必須是我大哥,我跟你講,我大哥長這麼大真的沒有任何的桃色新聞,更別提跟誰的女人眉來眼去了,那些你在餘妃那兒聽到的話都是子虛烏有的,古人云,謠言止於智者,而你,就是那位智者。”
這一天天的呆在國內,秦笙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我都不自覺的給她伸出了大拇指,她再接再厲道:“再說了,陳曉毓已經醒了,你就不想去看看她醒來之後的樣子?”
高手啊,都知道如何準確無誤的掐中張路的七寸了。
張路是個好奇心特別強的女人,一給她留懸念她就受不了,這不,好端端的第一次約會被她妥協了,她坐回沙發裡,拿著手機給廖凱打電話:
“小凱哥,今天我可能有點事情,要去醫院一趟看望一位朋友,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去?”
廖凱自然是願意的,結果把秦笙氣得夠嗆:
“路姐,你這麼做也太不合適了吧?我大哥現在本來就已經內憂外患心力交瘁了,你再帶一個情敵過去刺激他,萬一他接受不了噴一口八二年的老血怎麼辦?”
張路哈哈大笑:“你就放二十四個心吧,你那位面癱大哥才沒有熱血呢。”
隔了好幾天沒見到廖凱,他簡直又白出了新高度,身材挺拔,站姿真的是太吸引人了,部隊真是個好地方,真能鍛鍊人。
因為有廖凱開車,姚遠就沒有跟我們一起去醫院,他難得在家修剪一下花花草草,更何況碧桂園的房子裡有那麼大一個花園讓他忙活。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跟姚遠獨處,秦笙自然不會放過,所以不管張路怎麼哄她,她就是賴在沙發裡說自己腰疼腿疼手疼臉疼,最後連心疼都出來了。
還是我幫她說情,張路才放過了她。
一路上張路都有些小興奮,我小聲問她:
“這樣真的合適嗎?你把人家少校當成炮灰,不太好吧?”
張路湊我耳邊:“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再說了,我也沒有利用他,如果我跟他真的處著處著就處出感情來了,你是知道的,我張路是什麼人?只要是我看上的男人,管它什麼三從四德的,我先撲上去吃幹抹淨再說。”
這個我倒是相信,在張路的心裡,只要沒結婚,怎麼玩都無所謂。
所幸的是,她浪了這麼多年,卻從沒犯過原則性的問題,還真是個奇蹟。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很不湊巧,陳曉毓醒了小半天又睡著了,我們前腳到的,韓野後腳就趕來了,從一個醫院到另一個醫院來回奔波。
用腳趾頭我都能想到,肯定是秦笙給韓野打了電話,目的就是想讓我在外面的時間久一點,好讓她能跟姚遠呆的久一點。
“三嬸做好的飯菜,秦笙讓我幫你們帶的,她熬了兩宿挺累的,所以今天放個假,你自己看著辦吧,愛吃不吃。”
本來是好意,從張路的嘴裡出說來就沒有半點溫情了。
傅少川應該習慣了她的風格,早就不足為奇了。
反正許多的話反著來聽就是對的,而廖凱也禮貌性的把在醫院門口買的鮮花和果籃擺在床頭櫃上,傅少川挑釁似的看著他:
“你們這素未謀面的,就這麼熱情,又是送花啊,又是送水果的,合適嗎?”
廖凱只是淡淡的笑著:“以後路路的朋友,就是我廖凱的朋友,陪著路路來看朋友,買點東西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這也是路路的意思。”
傅少川挑眉瞪著張路,張路笑嘻嘻的上前挽著廖凱的胳膊:“對呀,這也是我的意思,再說了,我爸媽都是小凱哥的爸媽了,我的朋友,他也理所應當要當成自己的朋友才對。”
面對這敵強我弱的局面,傅少川還算是淡定。
“這麼說來,你的男朋友也算是他的男朋友了?”
張路毫不客氣的指出:“傅總,我們之間頂多也就是曾經的上下級,不久前的合作關係,和現在的普通朋友關係罷了,你這男朋友男朋友的說著,我可不想回家跪榴蓮。”
我和韓野作為旁觀者,我倒是很認真,他卻笑著在我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