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該佈滿了大片空白的紙面上，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文字。
它與問題的字跡乃至於墨痕一樣，就彷彿都是由同一臺印表機列印的。
沒有任何停頓而緩衝的餘地，卷宗上的內容直接出現在了三人的眼中。
問題1：大巫易夏活躍的年代和履歷？
答案：……如此，伊河乃平，遂不見其蹤。王尊其功績，尚其勇武，謂之夏巫，乃鑄九鼎，四方鬼神，未有不服——《巫注·禹書》
大概是由於沒有出現什麼神異的事情，看著第一個問題的答案，鄢茉心中鬆了一口氣。
作為透過高考成功進入高等學府的大學生，鄢茉自然能夠大致看懂這句話的意思。
只是她有些疑惑，這不像是異域之靈的風格。
在此之前，它會直接給予無比清晰的回答。
除此之外，還有額外的、充斥著或傲慢或揶揄的註釋。
而這一次，它卻直接引用了某本書的內容，甚至還是殘缺不齊的。
《巫注·禹書》？
鄢茉沒有聽說過這本書，她暗暗記下，準備回去之後查一查。
對於難以明晰這個答案所包含資訊強烈衝擊的鄢茉而言，她覺得是時候翻到第二頁了。
可現在不是她一個人在看，所以鄢茉只好歪過頭有餘光打量旁邊的兩人。
在鄢茉的眼中，兩人的表情，卻是頗為精彩。
有驚駭、有了然，還有某種鄢茉難以解讀的複雜情緒。
她畢竟在扇形圖的人類面部領域解讀方面水準不夠，無法知曉兩人的切實想法。
只是心頭有些愣了愣，實在不太懂，為什麼這樣一個答案，能夠這兩人的表情變得如此複雜。
於是，鄢茉又反覆在心裡默讀了幾遍。
實在沒有感覺，有多少令人驚駭的事情。
這不是一段很尋常的古文記載嗎？
在某種壓抑的沉默之後，旁邊的兩人示意翻頁。
有些神遊他方的鄢茉，這才收斂思緒，將卷宗翻到了第二個問題：
問題2：大巫易夏與人類的關係和喜惡？
答案：大巫易夏，人類陣營的絕對守護者，極端種族主義者，性情……不那麼溫和，邪惡陣營宿敵，喜好狩獵吞噬具備高能量的血肉生命、虛空生命
看著卷宗上的文字，鄢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