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林密,雲深霧繞。
有鶴自雲海而過,留下一行清秀之音。
宇文竣持戈立於山頂。
旁有常青之樹兩三,或生於巖間,更得幾番除塵之意。
忽然,宇文竣似乎察覺到某些變化。
下一瞬間,狂風大作。
但見一團祥雲呼嘯而來,上面正站著一人。
那自是應約而來的易夏。
宇文竣瞥了一眼易夏腳下的祥雲,面部表情難得有些失控,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動了一下。
“大巫近來無恙。”
宇文竣看向易夏拱手笑道。
他與易夏一戰,已然有些時日了。
雖然言語交際不多,但戰者但以刀兵為口舌,自無需其他維繫之類。
貿然以摯友相稱,自然不妥,卻也勝過尋常友人數番。
因此,也並未以繁文縟節待之。
只是個人之交情,簡單予以問候便是。
這裡邀請易夏赴宴,倒並非全然出於他的意思。
也是時逢玄宗百年盛會。
宇文竣作為玄宗年輕一代之翹楚,又與易夏相熟,更得了易夏的準信。
這邊,自然就讓他作為陳詞,邀請易夏前來赴會。
“我素來與人為善,能有何恙?倒是憨吃憨睡,又淨長了不少。”
易夏看著宇文竣笑了笑說道。
“竣倒是聽聞了道兄近來之事,可合不上那個善字。”
宇文竣聞言,一邊笑道,一邊引著易夏往山門飛去。
正逢玄宗百年盛事,山門大開。
卻為防有奸人作亂,外送內緊,各類陣仗都一一鋪開。
因此,宇文竣並沒有讓易夏直接傳送至門內。
也是因為易夏身上的某些氣息過於危險,免得觸發了某些陣法。
雖礙事,但難免有失宗門名望。
雖然,無法完全把控先人所設定陣,已然是一種沒落就是。
就這方面來說,宇文竣也是玄宗近代之希望。
易夏駕著雲,與宇文竣並行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