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表演的很棒,低吟淺唱,盡是表達一份空曠一份寂寥,明明是小女子的低聲吟唱,偏有一種天地蒼涼的感覺,讓人驚奇。而當歌曲漸入佳境、達到之時,蒼涼中才是有了人息。
燈光師一直巧妙的照著白雨,偏又照不清楚,讓人極欲看清那個白色精靈,看看哼唱出一世寂寥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無字歌只有九十秒,在九十秒裡,白雨把她苦練多年的基功表現的淋漓盡致。從輕到重,從低到高,從無到有,哼唱聲在極棒的音箱裝置渲染下,敲破夜空,敲到你的心扉上。
一分半鐘,她的歌聲把一個體育場的、生活在都市裡的老美們,直接帶到高天雲上,心緒也有些縹緲。
就在這種縹緲裡,白雨的聲音連續拔高,隨著清風兜轉,轉啊轉的,突然停掉。
觀眾卻是被吊到半空中,正在懷疑為什麼斷掉的時候。白雨雙手猛按琴鍵,鐺的奏響一個和絃,下一刻,鼓聲響起。一個鼓一個鋼琴,兩種樂器相配合,強烈節奏,簡單和絃,把觀眾從高天雲上又拽回繁華都市,接著響起一個男聲,很搖滾的一段英嘶吼,瞬間引爆全場。
大家來看演唱會,不是想聽你的唱功有多牛,不是想尋求多麼高雅的追求,我們是來享受的,享受共鳴,享受快樂。
白雨哼唱的很好,卻是缺少共鳴,所以只唱九十秒。而在九十秒之後,是小小鳥原唱登場,以一首英搖滾金曲快速引燃全場氣氛。
他是實力唱將,唱英歌毫不露怯,觀眾很快找到共鳴。
在大家一起歌唱的時候。白色精靈般的白雨重又沉入黑暗中,好象沒有出來過一樣。
很快,這一首狂熱嘶吼的搖滾歌曲唱罷,燈光突然全亮,照亮舞臺上每一處空間。珍妮弗重新登場,換一身極漂亮的白色裙裝,跟觀眾揮手致意,然後做介紹。
先介紹臺灣歌手,說上一通好話再送下臺。接著介紹白雨。精靈般的女子從鋼琴後起身,走到臺前鞠躬,觀眾這才看清美麗的東方女子,很漂亮很安靜。掌宣告顯比歡迎臺灣歌手要熱烈許多。
最後介紹白路,好大個光頭。穿一身黑色西裝,孤零零站在舞臺一角,好象和整個世界都無關。
等介紹完白雨白路倆人,鋼琴聲重新響起,燈光重又暗掉,只剩一大一小兩個追光燈。大的追光燈照向鋼琴兩側的兩個白衣女孩,小追光燈照著舞臺邊緣的白路。
和上次在宴會上表演的編曲一樣。白雨先唱中,珍妮弗升調唱英,最後由小號收尾。
在他們演唱的同時,舞臺背後大螢幕放起上次聚會時的錄象。那裡面有兩個美女精靈。雖只隔了短短月餘時間,錄象裡的故事卻好象很久遠一樣,配著舊時畫面,唱起此時歌謠。別有一番懷舊感覺。
歌曲開始時,觀眾對白路沒啥感覺。無非是一個亞洲小號手,可當小號吹響之後,瞬間被驚住,已經沒人去看大追光燈下的美女精靈,全部看向光頭,舞臺左右兩側的分螢幕也是他,一個很亮很亮的大禿腦袋在吹小號。
在上場之前,化妝師認認真真刮光他的腦袋,並抹上潤膚液,此時看,真正是亮的豐潤。
很快一曲吹過,觀眾又一次山呼海嘯為之瘋狂。
舞臺燈光重又明亮起來,珍妮弗走到舞臺邊緣,牽白路手,引他走到舞臺中央。白雨也上來鞠躬感謝,準備下臺。
當中是黑色裝扮的光頭,左右兩邊是兩個很美很美的白色精靈,一個金髮一個黑髮,看去上竟是很好看。
按原來節目單,也是按白路的想法,說完謝謝就可以回家睡覺,白路已經準備好下臺。。
可在白雨轉身下臺之時,他剛想跟上,卻被珍妮弗拽住,拿著話筒大聲說了句什麼話。
白路聽不明白,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耳機裡突然傳來揚鈴的聲音:“吹奏野蜂飛舞。”
演唱會,演員必須佩帶耳機,白路也不例外。
聽到這句話,白路反應過來,混蛋珍妮弗玩先斬後奏的把戲。
當著許多觀眾,他不能一走了之,只好衝臺下點頭致意,再次吹響小號。
等小號響起,才知道珍妮弗是蓄謀已久讓他演出,大螢幕正播放他在比弗利山莊鬥號的影片。
白路沒看過自己吹號的樣子,開始時背朝觀眾,邊吹號邊看螢幕,看了會兒,覺得很帥,於是有了興致,轉身面對觀眾,正經八百開始吹奏。
他做事比較情緒化,此時心情一好,吹奏的便也好了起來,快速、瘋狂、完美演繹野蜂飛舞。
表演到後面,小號聲成為體育場的唯一聲音,每一個人都很激動。在表演結束之後,掌聲響遍體育場的每一個角落,實在是太棒了。
白路好象有魔力一樣,輕易且直接奪得大家好感。
表演結束,他想下場,耳機裡揚鈴讓他致謝。於是學電視裡的明星那樣,向四方觀眾鞠躬道謝。
在他表演的時候,珍妮弗一直站在舞臺一側,全心貫注看錶演。此時表演結束,白路向觀眾致謝,起身後,珍妮弗走過來站到身前,跟他來了個熱情洋溢的擁抱,笑著說謝謝。
禮尚往來,白路只好擁抱珍妮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