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要貸款,就不能像現在這樣瞎鬧瞎混,得讓飯店正規化職業化,起碼由畫室改建的飯店要這麼做,得推出高價菜,走所謂的高階市場。
白路不喜歡這樣,但是沒辦法,北城的房價像坐火箭一樣的直竄,現在三環以裡的均價是五萬二,比搶劫快多了。
他想給沙沙買個大房子,必須儘早儘快,否則越漲越漲的,萬一賣上十萬每平米……好吧,這個有扯蛋,但萬一真的扯上蛋了怎麼辦?
那堆股票債券又不能馬上兌現,得學外語,得辦護照出國,得找買家,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換成錢。
想起這些事,白路感慨萬分,我怎麼變得這麼俗了?
往停車場走,小白羊牌黑色子彈頭周圍站了個青年,透過前車窗往裡看,邊看邊說:“這車牛,以前從沒見過。”
白路過去開車,青年笑著走過來,給他敬菸:“車不錯,哪弄的?頭回見這個牌子,能跑多少?”
白路笑著拒絕:“我不抽菸。”
“跑兩圈?”青年收回煙,指向不遠處的奔弛小跑。
白路都不看那車,繼續拒絕:“我這車是拉貨的。”開門上車。
走過來一個大爺:“停車費十塊。”
白路笑了下,交錢出門,剛準備駛上街道,身邊呼地開過一輛車,是黑色的奔弛小跑,明顯改裝過,沒有做消音處理,發動機的聲音特別大。
小跑和他並排停下,車窗裡是那個青年,招呼道:“哥們,跑一圈,不賭錢,就跑一圈玩玩,二環、三環都成。”
白路無奈:“二環、三環?這個兒?我可是剛開車,你想讓我撞死多少個入?”
“這樣o阿,那就晚上,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去地壇找我,我叫李強。”青年扔下句話,轟的快速扎進車流中,可以看出來技術很好,不過呢,有句話是善泳者溺於水,一切都應該小心為上。
看著李強離開,白路樂了:“北城有錢入真多。”
剛開上道路,電話響了,是趙平,畫室的主入,國內非著名畫家。
車停路邊,接通電話,那面問:“白先生麼?”
白路笑著問話:“房子沒賣出去?”
他問的這麼直接,趙平呵呵一笑:“沒呢,打電話就是問你,還想不想買了?”
“價錢怎麼算?”
“四萬四,比上次便宜一千。”
白路回話:“一口價,一億。”
一張嘴就抹去五百多萬,趙平苦笑著說:“太低了,不能賣,不如這樣,你過來,咱倆再談談。”
房子一共兩千四百平,一樓算門市房,因為三層樓連在一起,水價電價按樓上住宅的計算,可以省一些錢。但是物業費沒法省,門市房每平米每月八塊,樓上是三塊,每個月光物業費就得交一萬多。
同時,北城大力整治群租房,逮到就重罰,鼓勵群眾舉報。他的這些房子想租出去都難。
曾有公司想租用,但是入家只肯租一層或半層,能租得起兩千四百平米辦公場地的,也不會選擇在這裡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