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門口站著一男一女,是前幾天過來採訪的記者。
白路下車後仔細看,封條被撕掉,捲簾門依舊。按電子鎖開門。
看見他回來,一男一女兩名記者趕忙湊過來:“老闆,對不起。”
白路淡淡看他們一眼:“打耳光,自己打自己,打夠五十個,就可以走了。”說著話進屋。
“你!”女記者很生氣,被男記者拽住,拽著她走進飯店:“老闆,我們是誠心道歉,打臉有點太侮辱人了,換別的方法可以不?”
“侮辱人?你發新聞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侮辱人?”白路去衣帽櫃翻了翻,找出一張紙,上面記著王某墩的電話。
按號碼打過去,片刻後收起手機,電話不在服務區。在那個遙遠的沙漠中間,手機沒訊號,只能使用衛星電話。可是吧,他爹又不讓他打衛星電話,說是非大事,不足以驚天動地的打個電話,於是作罷。
兩名記者在他面前鞠躬道歉:“原諒我們這次吧,再也不敢了,你要是不原諒我們,工作就沒了。”
白路當沒聽見,跟柳文青說:“走吧。”領先出門,等柳文青出門後,輕輕一按電子鎖,捲簾門緩緩下落,兩名記者趕緊跑出來。
倆人不敢明著罵,一勁兒腹誹,狂罵白路是混蛋,可臉上還得做出恭順表情:“老闆,放過我們這次吧。”
白路沒說話,等捲簾門完全放下,和柳文青去菜市場買菜,而兩名記者好象保鏢一樣緊跟左右。
柳文青皺眉頭:“你倆無聊不?”
女記者說話:“只要你們肯原諒我們,我倆馬上就走。”
白路繼續選擇無視,買完菜以後,又去買水果。
倆記者終於耐不住了,他倆能在日報社找個活兒幹,一身本身不用說,多多少少有點驕傲,男記者冷哼一聲:“操,老子不受這個氣,大不了不幹了。”轉身就走。女記者猶豫猶豫,也是轉身離開。
白路目送他倆離開,心裡有點小得意,不說一句話,輕易搞定此事,多拽多牛皮!
如果估計無錯,這倆人的飯碗應該是沒了,不過,他還是覺得不爽,很想追上去再踩兩腳,過過癮。
就在他琢磨要不要付諸行動的時候,柳文青低聲問道:“真不原諒他們?”
白路好奇看她,柳文青接著說:“對飯店沒造成影響,放過他倆算了。”
白路有點鬱悶:“你和誰一夥兒的?拿著,拎菜回家。”
“不拿。”
“不拿開除你。”
“你開除不了我!”柳文青加快速度,鑽進樓群。
我開除不了你?白路真想大喊一句我是老闆!不過,是不是老闆其實都一樣,柳文青從來就不聽自己的。
過了會兒,回到家。柳文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隨口問道:“晚上營業不?”
白路回話:“我想偷懶。”
“那就偷吧,反正你一直這德行。”
“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你的老闆?”白路氣道。不過脾氣還沒發完,何山青打來電話:“親愛的,於善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