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北澤不能心急,讓畢榮軒先表現幾次,得到北澤信任,認為畢榮軒徹底上了船,不可能背叛再說。
否則很難將北澤這樣的人引出日租界。
遙遠的大洋彼岸,美國。
許家銘站在船上,看著遠處的海岸線,那裡有不少高樓大廈。
這一幕和上海有點類似,但這裡的樓比上海更高,更加繁華。
而這裡僅僅是美國的洛杉磯,並不是美國最大城市。
一個月的漂洋過海,他終於抵達美國。
“二老爺,我們到了。”
許富忠在他身邊,輕聲說道,他是第二次來,許家銘則是第一次。
第一次來的時候,許富忠同樣被美國的繁華所震驚,他們那裡除了上海和天津,幾乎沒有地方能與這邊相比,而上海和天津的繁華地段,都屬於這些洋鬼子。
換成別的地方,和這邊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是啊,到了。”
許家銘一直看著外面,在上海的這段時間,他的思想不斷在改變。
以前他認為土地越多,日子越安穩,但現在是亂世,光有土地不行,所以許家招募了不少護院。
他們有槍,能夠保護自己產業。
除了土地,便是工廠,許家的工廠主要是染坊,染坊在山東確實出名,他們生意做的很不錯。
之前他和大哥確實這麼想,作為海豐最大家族,他們已經滿足。
唯一缺點就是人丁不旺,為了避免分家導致家族落寞,他和大哥一直都沒有分家。
一起維持許家繁榮。
兒子的生意給他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他從沒有想到,錢還可以這麼賺。
如此的好賺,如此的大賺。
在重慶,他們就已經被許青雲生意所震撼,可重慶和上海相比又不值一提,日進斗金都是輕的。
一斗黃金才有多少,在上海,他們一天收入就不止一斗黃金。
不按容積,按重量來算,一斗米重量大約6250克。
此時一斤十六兩,每兩三十一克出頭,所以才有半斤對八兩之說。
一根大金條十兩,三百多克,一斗也就是二十根大金條。
一根大金條價值三百多法幣,二十根不過六七千法幣。
許氏商行在上海四個店,任何一個店每天賣的錢都比這個多。
更不用說他們還有批發生意。
這種賺錢方式,讓許家銘有段時間如同做夢,若不是許富忠見識更多,不斷給他講解,他真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他不懂兒子為什麼能賺這麼多錢。
但他明白一點,這些是兒子賺回來的,是許家產業,他年紀大了,沒什麼奮鬥進取之心,只要能幫兒子守好這份產業就行。
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真按現在情況讓兒子做好,以後海豐許家,則有機會變為山東許家,甚至是中國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