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黑暗,不可測。
除了自己,但凡多一個人,就多了數不清的不確定性。
杜一緊閉雙眼。
再睜開時雙目已然清明而傲氣。
她鬆開蕭時安,下床道:“躺著。”
蕭時安看她,沒因為這兩個字浮想聯翩。
眼前這個女孩,身上又恢復了冷硬和戒備的狀態,剛才的情緒已消失不見。
“好。”
蕭時安聽話的躺下。
杜一走到床對面的長桌前,拉開抽屜從空間取出一支特效藥劑,裝作是從抽屜裡拿出來的樣子。
蕭時安看著杜一的背影,語氣溫和的道:“一一,我見過你在我家憑空拿出藥物,以後在我面前,可以隨心所欲一些。”
杜一握緊手心的玻璃瓶。
這話要是換做別人說,已經死透了。
她關上抽屜轉身,問:“你當時不是平躺著嗎?”
蕭時安依舊聲音低沉溫和的道:“我家客房的的衣櫃側面,貼著一個小鏡子,能反射窗戶上玻璃的畫面。”
杜一挑眉。
她失誤了。
櫃子在裡面,沒看到側面有什麼。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有問題?”
蕭時安頷首:“你從邊境回來的那天,我就有了猜測,因為感覺完全不一樣,就像是另外一個人。”
杜一輕鬆的笑了笑。
在這個年代,沒人能殺死她。
她右手一張,掌心便出現一個注射器。
這一幕出現在蕭時安面前,他眼中還是閃過一絲驚訝。
杜一已經拆開一次注射器,將玻璃瓶中的液體抽出。
她熟練的彈了彈注射器中的空氣,蹲下身,拍了下蕭時安的胳膊,精準的將特效藥劑注射入他體內。
她邊操作邊道“這次去鄰國我收了十架戰鬥機,一枚導彈以及各種輕重型武器,還有一千五百六十多噸黃金。”
“這些東西見不得光,只能看看以後有沒有有機會過到明路上來,在國內完成任務我不會拿一分錢,國外都是沒法運回國我才收了的。”
她還是得解釋一下。
畢竟自己很遵守原則,沒動過國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