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們去買菜

街邊擺著茶葉茶攤。老奶奶:“一塊錢一杯啦!”

玻璃杯裝到五分之四清澄的茶,底部沉澱了許多茶葉,一片茶葉漂浮在中間,緩緩沉底。

“來一杯吧!”喜兒媽媽把一元拿給奶奶,和曉清同喝一杯茶。

現在的曉清已經不覺得茶葉苦了,小時候多喜歡吃糖呀。

手機響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未來,這段時間媽媽已經習慣了曉清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事實,但偶爾還是會忘記這件事。

曉清看看手機,時空穿梭系統修復完畢。螢幕上出現了一個老人的臉:“我是未來的你。”

“原來我老了是這副樣子…”曉清嚇一跳。

老年曉清繼續說:不要讓媽媽看到。”

“你現在比未來的媽媽都老哎,你就是我啊?”曉清繼續說著。

老年曉清:“雖然我痛心三歲啦,給你一個任務,今天送個青菜炒飯和醬油湯給我。”

幼年曉清:“怎麼送?”

老年曉清:“透過螢幕下方的傳送按鈕~快去買菜吧,中午見。”

曉清同喜兒去菜市場。

菜市場鬧哄哄的,地上都是菜葉子瓜皮和各垃圾,買水產的更是一股腥味。雖然沒有未來的整潔,卻充滿著記憶的味道。

媽媽拿出糧票,買了些肉,又買了些雞爪,賣青菜的婆婆拿了兩把菜給喜兒媽媽,媽媽遞過去零錢,真是好我看到一分錢哦,曉清拽著菜籃子,相幫媽媽提。

“不用你拿了,你還小。”喜兒說著。

小什麼小啊,都奔三了快。曉清邊想邊看看自己的小手。

一片樹葉落到曉清的頭髮上,“既然未來科技那麼發達,幹嘛還要買現在的蔬菜呢?”曉清喃喃自語。

到了家,煤爐自動點燃,鍋裡的油開始沸騰,蔬菜自動飛到水池裡完成擇菜和清洗,掉到鍋子裡,和著昨天的飯一起炒熱。

玻璃咖啡罐裡盛著涼白開,醬油湯也準備好了,曉清和媽媽一起吃飯,小黑貓在一邊吃魚,側門外的景象是一片平靜的湖水。

碗自動掉到水池裡清洗,然後消毒烘乾,鄰居來敲門,門一開啟,室內又自動變成了普通屋子的模樣,稍微變暗了,鄰居阿姨:“我做了些羅宋湯給你們。”

“這怎麼好意思呢?”喜兒媽媽。

曉清已經開始吃起來了。

鄰居阿姨:“碗下次再換我~”接著關門走了。

屋內又變成了亮堂的模樣,側門外依舊湖水平靜,牆角的柿子熟透了,啪嗒啦嗒掉到地上。

手機又響了起來。對面老年的曉清:“我的飯吶?”

“在,在我肚子裡了…嗝,忘記了。”年幼的曉清邊打嗝邊說。

媽媽聽到曉清說話,注意到了螢幕,老年的曉清看到年輕時候的媽媽,一下子就淚目了。

年幼的曉清對媽媽說:“你看老的樣子。”

二十歲心智五歲身體的曉清,年輕的媽媽,和老年的曉清,三個人隔屏對視。

歲月如梭,終會消失,鮮活的會在過去的歲月裡鮮活,總之還是要珍惜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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