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安這一句讓柏牧和老六都有些愣神。
老六又是個藏不住話的,“大哥不愧是大哥,運籌帷幄之中,不出門就知道線索在哪裡。”
柏牧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這傢伙怎麼還學會了溜鬚拍馬?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大哥,你有什麼線索?”
“線索在我家人身上。”
柏牧這下子也反應過來,他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折騰那麼就最後結果卻是落在江永安家人身上。
倒是老六腦子轉的慢,一時間還沒想出來所以然,“大哥你家人?小嫂子嗎?她壓根就不認識洛敬呀。”
怎麼可能有線索呢。
至於那四個孩子,更不可能。
四個孩子唯一向外的線索應該是孫寒洲,但孫寒洲心灰意冷已經在安平縣待了好些年,他就是個潦倒書生,壓根不可能有什麼線索。
那會是誰?
老六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
柏牧恨其不爭,“你也說了,洛敬,關鍵點在洛敬身上,難道你忘了,洛敬曾經將他的那塊蘭花木令贈與了大哥的家人?”
這下腦子再愚笨的人也明白過來,“你那個大嫂和侄女?”
不會吧。
竟然和這兩人有關,這怎麼可能?
“既然容州和陵州那邊的線索已經排查清楚,安州這邊蘭花門也沒什麼線索,那我們不妨把目標鎖定在他們身上。”
柏牧接過了江永安的話茬,“我覺得那線索很可能就在這娘倆身上,洛敬隱瞞了鐵礦山的存在,肯定也會把這線索藏好,藏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上,那是任誰都想不到的。估摸著就在那娘倆手裡,只不過自從江永山死後,這娘倆也離開了安平縣,當時好像是往南邊去了,不知道現在去了哪裡。”
人海茫茫中去尋找這麼兩個人,實在是有些大海撈針的意思。
老六覺得後半句話未免太過於喪氣,“那有什麼關係,總比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找的好,吩咐人去找就是了。不過大哥,那好歹是你大嫂呢,你有什麼別的線索沒?會不會回孃家?”
女人回孃家不都是首選嗎?
還沒等江永安回答,柏牧先搖頭道:“不會,當初因為搭上洛敬的緣故,江大嫂取消了女兒和孃家外甥的婚約,因為這事鬧的臉上還挺不好看的,她跟孃家斷絕了往來,所以後來洛敬一死,她們母女沒了靠山就只能厚著臉皮回來找江永山。”
“這樣啊,不過老三你這事打聽的還挺詳細的。”
柏牧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了眼江永安,瞧著後者沒什麼神色變化多少鬆了口氣,“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對什麼事都不上心,就一介莽夫。”
“莽夫怎麼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當初戰場上還是我這莽夫撿回來了你一條性命呢,你瞧不起呀,把命還給我好了。”
柏牧才不是那種小孩子性情,不跟這人計較。
“不過大哥,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再去您老家還有江大嫂她孃家那邊探看一下好了。”提到江家村,柏牧多少有些試探的意思,“那畢竟是您家鄉,要不您回去一趟?”
“嗯,也好。今天先這樣,你們最近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下。”
江永安答應的爽快,但柏牧心情就沒那麼開心了。
離開這邊,老六看了眼後面,撞了下柏牧的胳膊,示意他往外去。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