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無視少年郎的憤怒——
風度是什麼?能吃嗎?
有這獐子肉好吃嗎?
顧安安假裝沒看到。
“你注意些安全,我再去看看。”
麝香是雄性香獐特有的一部分,既然這山上有公的,說不定也有母的呢?
要是有母的可以留下,說不定還能生出一窩呢,這不就有源源不斷的麝香了嗎?
死不瞑目的香獐:“……”我可能不是鹿,但你絕不是人!
事與願違的是,顧安安沒能再找到其他獐子的足跡。
她溜達了一圈回了來,江明奕已然把那獐子肉處理好。
沾了一手血腥的少年郎此時此刻用力的用皚皚積雪擦拭手上的紅色痕跡。
眉眼緊緊地皺著,便是那下頜線都緊繃著猶如拉滿了的弓弦。
腳步聲讓少年恍然驚醒,看著過來的人他神色逐漸舒緩。
“我們下山嗎?”
這次上山倒是有不少的收穫,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下來,也到了下山的點。
顧安安點頭,將那剝了皮的獐子塞進揹筐裡,獐子皮放在了上面,她把揹筐拎了起來,就在江明奕潛意識地要蹲下將揹筐背起時,卻見顧安安往背後一甩。
她背起了那一筐肉與皮。
這個動作讓江明奕愣了下。
顧安安莞爾,“上山你揹著下山我來,這樣才公平嘛,走吧。”
公平。
這個詞讓江明奕覺得十分新鮮,“那那個老虎呢?”
不管了嗎?
萬一回來後發現顧安安人不見了,發瘋了怎麼辦?
腦海中出現這個念頭時,江明奕覺得自己也瘋了。
換作之前,他絕對不會這樣想。
真的是瘋了。
顧安安瞧到少年這般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孩子還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