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這些比較高階的墮化者來說,隱藏自己的慾望,控制自己的非人特徵是比較簡單的事情。
他們甚至可以很自由地使用以魔力值為驅動的特殊物品,當然,他們也可以自由地使用噩夢值為驅動的失控物品。
再高階一點的墮化者,阿黛爾還沒有接觸過——不過從母親帶給她的知識來看,在母親麾下,更高階一點的墮化者目前在帝國最北邊那一帶活動。
也不知道在那麼冷的環境裡,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母親喜歡。
總而言之,從護士的描述來看,她無疑即將成為最低等級的墮化者。
也不管她會如此恐懼。
雖然阿黛爾到目前還不清楚,下面的祭壇究竟是為哪位邪神所服務的;不過無論是哪位,眼前的護士以後再想保持智商,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阿黛爾問道。
“大概是從一年前吧。”護士的答案十分驚人!
“不過那個時候,我的感受並不是很明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一次,就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迷迷糊糊地走到水池前,然後用流水沖刷我割開的手腕。”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都嚇壞了,做了能有半個多月的噩夢。”
“噩夢?”阿黛爾知道,噩夢是邪神最喜歡的點心,“什麼樣的噩夢?”
“就是夢見我走到那個水池前,衝著鏡子裡面的我笑。”回想的時候,護士的臉上也不自覺地勾出一個微笑來。
看著這個微笑,阿黛爾有一點異樣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總感覺自己也似乎這樣笑過似的?
“然後鏡子裡面的我就從頭上揪出了一根頭髮,放在了手腕上。”
護士的瞳孔緊縮,連呼吸都放緩了許都,“就像是切一塊黃油一般,那根頭髮很輕易地就切進了她的手腕裡。”
“我被嚇得大聲尖叫,從夢中醒來!”
“竟然發現我的手法也狠狠地紮在了我的手腕裡!”
護士忍不住摸著自己的手腕,這個時候,阿黛爾才注意到,那上面有著一道又一道的疤痕。
有的相對粗一點,像是各種疤痕累積在一起的;有的相對細一點,可能那個位置只割過一次。
眼看著護士的情緒越來越投入,阿黛爾不得不安慰她,“現在你是安全的,你是安全的。”
“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我一直在你身邊……”
得益於阿黛爾的溫柔語氣,護士的狀態終於慢慢恢復到了正常,緊閉的雙眼也一下子睜開!
“我剛才……我剛才說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麼?”
“從夢的時候,我就有點記不清了。”護士無助地看向阿黛爾,“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
比起在旁邊安靜聽著的韋洛教授,眼前的護士到像是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沒關係的,有我保護你。”阿黛爾不得不花一些時間來安慰她,“跟我繼續說,之後呢?”
”之後?“護士長出了口氣,之後的事情,可能更可怕,但是我有點記不住了,“很多時候,我就像是一個人格分裂症患者一般,會失去一段一段的記憶。”
“但是我自己就是護士,我很清楚,那並不是人格分裂。”
“是有一種能量,切切實實地從我的身體里長出來,取代我。”
“我明白了。”阿黛爾安撫道。
“出了這種事情,你有沒有想過什麼辦法?或者試圖去尋找這個問題的根源?”
“有。”護士回答道,“我曾經想盡一切辦法尋找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們醫院有很多中測試邪神感染的方式,我把那些都嘗試了一下——事實上,多數時候,我都會直接失去意識。”
“在那個時候,我就明白,我就是要死了。”
“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是從醫院裡面長大的,我從沒有去過外界——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被邪神所感染上?”